“不,新阳,别猜测了。他对我很好,我跟他相处得很开心,我珍惜眼前的时光。请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我也不会过问的生活,大家各自珍重就好。”
项新阳沉默一下,将桌上放的钱收起来:“我明白,楠楠。请好好生活,别委屈自己。我不会再来打扰。”
出了咖啡馆,天已经完黑了,谢楠先上车,从后视镜可以看到项新阳正立在人行道边注视着她,神情专注而平静。她不敢再看下去,匆匆发动车子走了。
她这会心神不定,不想回家面对于穆成,胡乱开车转了几个路口,还是去了上次的那家小面馆,叫了一碗馄饨,慢慢吃着。
出来后,她漫无目的胡乱开车在市区乱转,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嘛。
她以为自己放下了往事,也理直气壮要求项新阳放下,这会她严重怀疑自己对别人对自己究竟了解多少。
车窗外的城市没有白天的喧哗,滚滚车流中,没人会注意到别人准备去向何方。谢楠开了收音机,一个温柔的女声正絮絮念着听众来信诉说的感情问题。
“……他(她)真的爱我吗?我很迷惘,我不确定这一段感情,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主持人停顿一下,“以上这位来信的听众,的困惑,我能理解,每个人面临选择时都会犹疑,其实一段感情的开始与结束,从来不会由人安排。我们的每一段经历,对自己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从我的角度出发,我建议每个人理智行事,可是有时,我们也只能听从我们的心。接下来为大家送上一首游鸿明的老歌:《地下铁》。”
;a;lt;sll;a;gt;今夜又在这班那班来回这段地下铁
;a;lt;sll;a;gt;看着人来人往寻找一个熟悉的背影
;a;lt;sll;a;gt;时间随着行人缓缓后退仿佛又看见
;a;lt;sll;a;gt;的脸
;a;lt;sll;a;gt;地下铁赶快飞
;a;lt;sll;a;gt;被风吹散了发尾 让人颓废
;a;lt;sll;a;gt;外套上的雨水在脸上排队
;a;lt;sll;a;gt;也不敢吹 忘记了也无所谓
;a;lt;sll;a;gt;地下铁赶快飞
;a;lt;sll;a;gt;我的爱人有点累 我有点醉
;a;lt;sll;a;gt;我的终点永远在下一站
;a;lt;sll;a;gt;赶快睡
;a;lt;sll;a;gt;轻轻靠着我的背
;a;lt;sll;a;gt;这些年早就习惯送的挥别
;a;lt;sll;a;gt;也一直以为下面才是我的终点站
;a;lt;sll;a;gt;我在下个出口等待最后一班回程的
;a;lt;sll;a;gt;地下铁
这首歌谢楠早就听过,不过今天主持人放的是个爵士版,没那么凄切。接下来主持人念的听众来信无一不是红尘男女的情感纠葛,念一段信,会说上一段悲天悯人充满慈悲劝诫意味的点评,再放上一首缠绵哀怨的情歌。
谢楠头次听这个节目,还真是听得感觉奇妙,敢情这个城市有这么多的痴男怨女,天天上演不同的故事,阳光下面哪有如此多的新鲜事呢。又或者无非男女,都不新鲜,只是自己在感动自己罢了。
他人杯酒,似乎也能浇自己胸中块垒。谢楠把窗子摇下来,让冷风吹到脸上,渐渐平静了许多。她想,自己的确是又在跟自己纠结了。她打起精神,转向回家的那条路。
回家以后,谢楠站楼梯那跟在二楼房的于穆成打了个招呼,然后回房洗澡。站在沐浴间里,她长时间地仰起脸,让花洒的温暖水流冲洗着,可是水流冲不顺她乱纷纷的思绪。她换了睡衣出来,差不多已经是她平时上床的时间了,然而抱膝靠在床头坐着,她突然对今天晚上的睡眠一点指望也没有了。她想了想,向二楼走去。
于穆成正在二楼看着市场部的报价件,他对市场部吴经理的看法比较复杂,他的缺点只能算能力问题,一方面这人交际手段公关本领都不错,和客户沟通能力很强;另一方面在技术上确实欠缺了一点,和技术、生产部门的衔接合作始终说不上流畅,可是真想找到完适合自己要求的人实在太难了。
他头痛地揉一下太阳穴,一抬头,看到谢楠站在房门口,这是她头一次在他工作时走进他的房,站在门口,神情很是犹豫。于穆成放下件,愉快地笑:“过来呀,宝贝。”
谢楠走过去,他拉她坐到他腿上,头埋到她颈上嗅着她身上浴后的清香。
“累吗?脸色怎么不大好,我看明天能不能早点回来,陪出去看场电影。”
“我没事,忙完这阵再说吧,”
谢楠看着于穆成,他的神态也透着点疲倦,她站起来,走到他身后,替他按摩着肩膀和颈部。她以前长期练琴,手指颇为灵活有力,一下下揉捏在他有些僵硬的肌肉上,让他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