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晓芃嗤笑了一声,“换走姐姐的护士,可是你弟弟司马宏远的女朋友,她是按照司马宏远的指示做的,而你给了她一大笔钱,想尽办法把她送到美国,就是担心她把事情说出去,想要封住她的嘴。”
司马钰儿全身的神经都开始痉挛了,脸色一片惨白。虽然她拼命的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但心脏还是跳的飞快,几乎要裂腔而出。
“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你这是血口喷人,蓄意诬陷。”
花晓芃肯定是在试探她,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只要她咬紧牙关,坚决不承认,花晓芃就拿她没办法。
花晓芃耸了耸肩,“你弟弟的前任虽然死了,但留下了一本日记,把司马宏远如何指示她偷换姐姐,如何火烧档案室,还有你送她出国,封口的事,全都说的一清二楚,你想要看一看吗?”
司马钰儿感觉头上有一记惊雷炸开了。
“那个女人是在胡说八道,想要报复我和宏远。当初我送她出国,是发现她品行不端,不准她和宏远在一起,宏远听了我的话和她分手了,所以她一直怀恨在心,想要借机污蔑我和宏远。”
花晓芃呵呵冷笑了两声:“她在自杀前收到了一笔五千万的巨款,是从司马宏远助理的境外账号汇过去的,虽然做得十分隐蔽,但终究还是被查出来了。你们姐弟俩可真厉害,用区区五千万就买走了那个女人的命。”
司马钰儿的背心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股股的寒意从她脚底往上蔓延。
但她不会承认的,一承认就完了,所以死都不能承认。
“就算宏远的助理给了她钱,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给她。我也是在事情发生之后才知道的,并不比你早。”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如果我因为这件事要求给你上测谎仪的话,相信陆家上下没有一个人会反对。”花晓芃一个字一个字冷冽的说。
司马钰儿最怕听到测谎仪三个字。她是无论如何都通过不了。
而陆宇晗担心的是伊楚薰和伊家知道这件事,他们是一定会报复的。
“晓芃,事情发生的时候,小妈根本就不在龙城,这都是司马宏远一个人做的,小妈是担心事情败露,伊家会对他不利,才替他隐瞒的。”
听到这话,司马钰儿惊呆了。
他没有大发雷霆的质问她,说明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
难怪那段时间冷落她,难怪马氏遇到危机,他不闻不问。
“之前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是后来锦珊出了事,宏远才告诉我的。宏远是我唯一的弟弟,是我们司马家的独苗,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死去的父母交代呀?就算拼了我的命,我也要保住他的命呀。”她说完,失声痛哭。
“别演了,你到底有没有参与,做过测谎才知道,你连儿子都敢偷生,还有什么阴谋诡计是想不出来的?”花晓芃冷冷的说。
“晓芃。”陆宇晗皱起了眉头,语气变得强硬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今后谁都不准再提一个字,我还是陆家的执掌人,陆家的事我说了算。”
花晓芃用着一种怪异的神色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你过得去,我们过不去。那是一条人命,是你的亲生女儿,是我们的亲姐姐。你不在乎亲生女儿的命,你想保护这个女人,那是你的事,我要保护我的孩子,我绝对不会允许一颗毒瘤留在陆家。”
“这一切都是你的误会,是你的无端猜测,我相信小妈,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陆宇晗的语气极为坚定,他丝毫没有怀疑司马钰儿。在他看来,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司马钰儿的人,她比任何人都要善良无害。唯一的错误就是太纵容司马宏远,把他惯坏了。
“是不是我的猜测,给她上了测谎仪,就一清二楚了。”花晓芃说道。
司马钰儿气急败坏,“你这是违反家规,我好歹也是长辈,你竟然连一点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你都要杀我了,还想让我尊重你,岂不是太可笑了?”
“我说了,我只是看见锦珊可怜,想要帮助她,根本就不知道她会拿钱去请杀手。如果我想暗中资助她做坏事,怎么会用自己的账号?我有这么蠢吗?”
花晓芃嗤笑一声:“不,你不蠢,这正是你的聪明之处。偷偷摸摸的被查到了,就等于坐实了你的罪证,只有这样,才能把自己撇干净。”
在她说话的时候,陆谨言过来了。
他刚回来,问过凯罗,知道她来这里,就赶紧过来了。
他听到了后面一些话。
“老婆,发生什么事了?”
花晓芃把张锦珊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一道暴怒的火焰从陆谨言眼底闪过,他一个箭步上前,拎起司马钰儿就往外拖。
司马钰儿吓得拼命尖叫,“宇晗,救命啊,宇晗——”
陆宇晗拽住了陆谨言的手,“放开你小妈,这件事还没有弄清楚。”
“我把她带进审讯室,自然就清楚了。”陆谨言咬着牙关说道。
“陆家还是我说了算,轮不到你在这里撒野。”陆宇晗几乎是在咆哮,“她是你的小妈,是你的半个母亲,你必须要对她有起码的尊重。不准对家人使用测谎仪,这是陆家的家规,你要敢违背的话,就别怪我家法处置。”
花晓芃低哼一声:“既然您提到家法,那我问您,姐姐的事情,按照家法该怎么处置?”
这话分明是一种威胁。
只要陆宇晗敢动用家法,她就会立刻把张锦珊的事公布于众。
司马宏远是司马钰儿的弟弟,就算司马钰儿没有参与到这件事里,她也有刻意隐瞒的罪名。
陆宇晗脸上一块肌肉狠狠的抽动了下,“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你要真觉得小妈跟张锦珊的事有关系,那你就去调查,但测谎仪不准用,这是家规。”
陆谨言攥紧了拳头,手指关节在空气中咯吱作响,“你就是想要包庇这个女人,是吧?是不是我们所有人在你眼里都不重要,只有这个女人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