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柏长长松了口气,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准备回指云峰去了。
“对了,你是不是有个徒弟来着?”
帅大叔正准备要走,怜墨月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他一句。
“啊?对啊,怎么了?”
孤柏一愣,脸色也变得有点不太好。
毕竟说来丢人,他唯一的爱徒,渡仙门当代天下行走萧默然,估计是到了叛逆期,已经很久没和他这个师傅联系过了。
没良心的逆徒!
要不然,哪怕夏言再天赋异禀,他也不会做起事来一点私心没有啊!
“没事,随便问问。”
大白毛皮笑肉不笑的挥挥手,“大师兄你回去吧,我准备睡个午觉。”
她确实是突然间想起来了这个久未谋面的萧默然。
二人之间没什么交际,除了当年萧默然刚拜入渡仙门的时候,无意间瞧见了她在使剑。
然后那个毛头小子就硬缠着自己,要自己教他两手。
最后他就被自己一脚踹下了天机峰。
就酱。
那种狗皮膏药,最好是一辈子不要出现再出现在自己眼前。
烦人死了。
目送着想起了伤心事的孤柏离去,大白毛伸了个懒腰。
“哎呀,总算是清净……嗯?”
余光瞟到诗红绫,某些人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你又在这里作什么妖?”
魔尊转世现在的表情确实很怪异,一般人学不来。
如果要是拿个扇形统计图自己分析一波,大概就是三分担忧,三分悲伤,三分喜悦,最后一分匀给了眼角被擦掉的泪痕。
【没,没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诗红绫连连摆手,【小师弟没事就好。】
刚才孤柏和怜墨月光顾着互相交流,倒是没人注意她。
但她的心情其实也是过山车般走了好几个起伏。
一开始,听到夏言可能出了事情,诗红绫顿时被一种古怪的情绪缠住了心扉。
那种情绪就是担心,担心衍生出的悲伤。
她自认为,自己是永远不会出现这样的情绪的。
毕竟两世为人,她的心肠早就应该如同铁石一般坚硬淡漠才对。
更不用说夏言还是个傀儡了。
但即便有这么多先决条件摆在这里,这些情绪还是没有得到丝毫的抑制。
她甚至不自觉流下了眼泪。
但听到其实是虚惊一场后,魔尊转世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还没止住的泪水也被她归咎为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