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思远应该是刚刚结束午休,此刻正坐在阳台旁的茶艺桌前,慢条斯理地烧水泡茶。听到响动后,他瞥了一眼,发现是闫君豪和向南来了,才淡淡地说了一句:
“回来了?”
“老爷子,最近身体还好?”
向南将手中的礼盒放在茶几上,然后又走到闫思远的对面坐了下来。
“还行,暂时还死不了。”
闫思远斜了向南一眼,低头夹了一只茶盏用开水冲洗了一番,继续说道,“你小子终于肯定过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糟老头子给忘了呢。”
向南笑道:“那哪能呢?最近不是一直在忙嘛。”
“我家那臭小子是这么说,你也这么说,都当我老头子好哄呢。”
闫思远撇了撇嘴,不过他也就是发一发牢骚,很快就转移了话题,问道,“怎么样?去了一趟香江,有什么收获没有?”
“也算是见了一些世面。”
向南笑了笑,就将这次香江之行的所见所闻大致说了一番。
两个人聊了一阵,闫君豪将行李等物品放回房间之后,又和老管家一个捧着一个古董盒走了出来,笑着说道:
“老爷子,这次我可没给您丢脸,这两件您还看得上眼的古陶瓷器,我可是全都给您带回来了。”
“先放着,我留着慢慢鉴赏。”
闫思远扭头看了闫君豪一眼,淡淡地说道,“我估摸着,要是这次向南没有跟着去,你就算能将两件古陶瓷器都带回来,恐怕也得多花不少钱吧?”
闫君豪一听,顿时满头黑线。
您老人家也别我把看得这么没用啊,您儿子好歹也是一家米国上市公司的总裁,难道连这点本事也没有?
不过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只能说道:“是啊,那件清乾隆黄地青花折枝花果纹天球瓶,是借了向南的光,我们才能够联系上委托人进行私下交易的,而且,对方肯降价也是因为有求于向南。”
顿了顿,他继续眉飞色舞地说道,“老爷子您是不知道,这次拍卖会可有意思了,您没去成,还真是可惜。”
“哦?发生什么事了?”闫思远挑了挑眉,也来了兴趣。
“拍卖会的第一天晚上,现场忽然停电,然后一件刻瓷胆瓶在黑乎乎的会场里摔碎了。”
闫君豪端起茶几上茶水喝了一口,接着说道,“之后,主办方就找向南来将这件刻瓷胆瓶修复,到最后一天拍卖会的时候,这件刻瓷胆瓶又上台了。”
“您是不知道,买家们都亲眼看到了这件刻瓷胆瓶摔成碎片的,可他们都跟疯了一样举牌竞价,最后生生地将这件刻瓷胆瓶的成交价推到了260万!”
闫君豪咂了咂嘴,忍不住赞叹道,“我听人说,这件清乾隆刻瓷填金彩山水人物胆瓶,哪怕是完好无损的,它的拍卖成交价撑死了也就一百多万,现在经了向南这一手,居然生生地把价格给翻倍了。这种事情,也算得上是前无古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