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钟云嫱倒是没想过,但是心里堵的慌是一定的。生活为什么变成了一摊烂泥?简直糟糕透了。
该软弱的时候不软弱,该逞强的时候不逞强。郝可生气钟云嫱不向戡世子发火,忍不住教育她两句,“别人伤你你一句话没有,我说两句实话,你受不了了,你委屈给我看吗?”
“我没有。”
“最好没有。要不然我都瞧不起你。”
这是什么情况?吵架?怄气?戡世子看不懂她俩在做什么?钟云嫱都已经这样了,郝可还批评她?钟云嫱不生气?
戡世子不希望郝可继续批评钟云嫱,让她去看看太医来了没有,郝可又命令何辅赞出去看看。何辅赞抱着小兔子,赶紧往外跑。
三人看着钟云嫱的手腕,都没有说话,各自心里想着事情。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三人都想不通钟云嫱为什么会割手腕?
钟云嫱比他俩更困惑,她甚至连事情是如何发生的都回忆不起来了。
太医来了,上午给她们把脉,下午又来包扎伤口。没人能理解太医此刻的心情,给她俩看病比给宫里的娘娘看病还要麻烦。
“太医,你给郝可开个方子吧。”
方子万一落到别人手里去了,太医不知道将来会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事。那时候,戡世子若是出面帮他解围,事情倒也不会太严重,如果戡世子也说不清事情来龙去脉,他这个太医可真的就当到头了。
“你管好你自己吧。你不是知道大夫给我开方子了吗?还麻烦太医干嘛?”
“太医嘛,医术哪能是民间大夫能比的。”
这倒也是。郝可想让太医开方子,但是又有些不愿意,担心夫人会误认为她嫌弃街上的大夫医术不高。
“你给她们开方子,我派人去拿药。”
戡世子开口了,太医也不再推脱。好在不是去外面拿药,药方子登记的时候直接写在戡世子府上。
“姑娘,有些药只能宫里娘娘用,登记明细,不能带出宫,我就不写在方子上了。”
天下女子怀有身孕,哪能都去宫里求药呢。郝可不想给太医添麻烦,“没关系,你写几个能带出来的就行。”
太医开方子的时候,很谨慎,担心跟别的大夫开的方子相克,但是又不能明说,建议她拿到药之后,让先前开药方的大夫先看看,大夫同意了再熬药。
“钟姑娘,我就不给您开方子了,您现在身体正在恢复中,遵照先前大夫的交代即可。”
钟云嫱巴不得如此,她真的不想喝药,嘴巴因为喝下一碗碗药,整天有些泛苦。
“她这个会留下痕迹吗?”
太医不太肯定戡世子的意思,说了句含糊的话,“每个人情况不一样,要看后续恢复情况。”
“留下疤痕也无所谓,又不是留在脸上。”
钟云嫱说得很随意,听着的人倒是听到心里去了。太医又看了一眼戡世子,交代钟云嫱按时换掉包扎后,转身去开药方。陈全跟着太医一起出去了。
就目前情况看来,戡世子应该不会对陈全下狠手。药方子的事情交给陈全处理。
钟云嫱突然有了别的打算,她希望戡世子能成全她的想法。
“戡世子,我身边没有一个可以用得上的小厮,我看陈全就挺好的。”
戡世子看了一眼何辅赞,钟云嫱立即与他撇清关系,“家族三代单传,他家里人希望他参加科考,将来入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