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城言也是听说,整件事情发生后,云娘从始至终都没有参与。他也不懂云娘为什么没有站出来帮秋香说话。
“他就是你们男人中的败类!”
“他坏了忆章台的规矩,你们以后还怎么去忆章台混!”
她自以为自己说话的声音很小,其实,在房外间烤火的齐王爷,多少还是听到一些,喊她过去问话。
赵城言跟着出去了,向齐王爷大致讲了一些。此事,吴其远知道,戡世子和齐王爷也知道。
原本,齐王爷想着让吴其远去处理此事,但是那晚因为兰芳提到吴其远在齐方圆与西山马场私会自己喜欢的姑娘,王爷有些生气,不想把自家私事交给他一个人外人去处理。
他想着等过两天得闲了,让戡世子带着些银子去看看安宁郡主,把赵和靖这件事给解决了。
“戡世子,你知道此事?”
戡世子被钟云嫱这一声吼,心差点没跳出来。
“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说呢?”
戡世子后悔没有讲,“兰芳,忆章台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跟你讲?再说了,那种地方,你见哪家正经姑娘去?又有哪家姑娘谈论?”
钟云嫱有些不服气,“我就去过,我就谈。”
戡世子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傻,当着王叔的面儿,你一个姑娘家,说这种污秽的地方,合适吗?赶紧闭嘴吧你。
“你为什么跟我抬杠?”
赵城言站在她身后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袖,没用,她继续说,“我没有抬杠,我说的是事实。我去过忆章台,临都城内的人都知道。”
“是很光荣的事情吗?值得你念叨一辈子吗?”
“我说光荣了吗?我说我说的是事实!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戡世子说不过钟云嫱,只好请齐王爷出面。
齐王爷双手臂抱在胸前,看着她,“你为什么生气?”
她是为了秋香打抱不平,但是她不能说把秋香、云娘说出来,不能让齐王爷知道她与她们往来关系密切。
“赵和靖之前联合别的公子拦住我的去路,满嘴污秽之词。”
赵城言庆幸钟云嫱会说话,没有说不该说的话。
戡世子插话,“兰芳,王妃不是已经批评过他了吗?”
“他改了吗?狗改不掉吃屎,他太不要脸了!把从别的姑娘那里骗来的镯子,送人之后又要回来。天底下有几个男人会做出如此下贱之事!”
戡世子再次无话可说。钟云嫱的嘴,就是一把刀,常常把人捅到失血过多,无法呼吸。
钟云嫱等待着齐王爷讲话,没等到,却等来了,戡世子小声说,“那你一个姑娘,说话也还是要注意一些,哪能。”
“你能忍?那是因为你是男人,认为只有你们男人可以说猪狗下贱之类的话,认为你们男人去忆章台就可以只为所欲为。”
戡世子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不能直接闭嘴。他曾经因为去忆章台,被齐王爷教训过几次,此后鲜少去,每次都是偷偷摸摸的。此刻招惹钟云嫱,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