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醉仙楼对面街道的听棚下,围着一群听众的。
只听见说的激动道:“咱今就不接上了,咱来个新,就说说这礼部尚之子李郁郎携同门去妓院嫖娼的故事。”
众人听着皆是一片惊诧。
处处规范他们礼仪的礼部尚,竟然允许自己的儿子去做这种腌臜事!
这世道有种奇怪的现象,即使人们自己知道某件事其实一直存在,但这腌臜事不摆到明面上来,众人便觉得没什么,但一说出来,人们便开始唾弃讨伐了。
说人徐徐展开道:“都说这李郁郎昨日携同门去了境遇,境遇就是那花样最多的妓馆,他们去寻那婀娜多姿、香香软软的美娇娘,玩得是不亦乐乎,都忘了回家去。
今日一早,李郁郎的妻子听闻夫君在妓院过夜,气得上门堵截。”说的说到这顺势拍了下大腿,“哎呀,你们是不知道夫人上门的场面,可谓气势逼人。
他夫人一到妓院,一打开那房门,屋内白花花的身体们是三三两两抱在一起。
都说这李郁郎的妻子是个香门第出来的大家闺秀,哪里看得了这种淫乱的画面。
她打开门,瞧见自己丈夫的瞬间,竟气到当众吐了血,直直晕倒在地"
众人听着直愤慨,一是觉得李郁郎确实太过淫乱,竟然三三两两地一起搞,二是他们觉得礼部尚自己家的儿子这么不讲礼义廉耻,他居然还好意思对他们那么苛刻。
种种因素,李郁郎访妓院的事,只用了一上午的时间,便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除了李郁郎外,跟随的张生几人也同样出名了。
可谓影响广泛且深远。
李府内,李郁郎的屁股已经被打开了花,他正趴在床上叫唤。
礼部尚李远志进门时便看到李郁郎那叫唤的模样,心下更生气了。要不是他时常备着速效救心丸,他只怕像儿媳那般直接气晕去。
李郁郎看到一脸阴沉的父亲来了,赶忙喊道:“父亲,您听我解释啊。”说着竟然哭了起来,“您都不先听我解释就打我,呜呜呜……”
看着儿子那哭哭啼啼的模样,李远志只恨刚刚为什么不自己动手。李郁郎的娘黄氏跟在李远志身后,看着李远志的架势,一脸的担忧,生怕丈夫又打儿子。
不过李远志追求以理服人,听儿子如此讲了,他只能强制压着气,给了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黄氏走近床边,拍着儿子的背,心疼道:“郎儿,好好跟你父亲解释,有什么委屈也跟娘讲。”
李远志直接讲黄氏拉开,气道:“不管他有什么理由,他去那种肮脏之地已是事实,你还如此惯着他,他变成今天这样,都是你惯出来的。李郁郎,你快说,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以后你都别出这个门了。丢人现眼!”
黄氏被骂了一顿,不敢说话了,缩在一旁心疼害怕。
李郁郎赶忙解释:“是张生,都是张生叫我去的境遇。他嫉妒张轩,想要给他下药,让他身败名裂,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变成我们都中药了?”
黄氏一听,赶忙道:“老爷,肯定是那张轩,肯定是他做了手脚,害我们儿子。”
李远志听着心烦,呵道:“闭嘴!谁要害谁呀!”
黄氏一惊,赶忙捂上了嘴。
李远志指着李郁郎的头,气急败坏道:“你脑子被驴踩了?去招惹张轩!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就去招惹他!”
李郁郎抽泣道:“他不就是个无名无籍的生嘛!”
李远志只觉心绞痛,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个蠢货,气得在李郁郎头上来了一掌。
“他是宰相举荐给皇上的人,无名无籍宰相举荐他干嘛?就算真的是无名无籍,宰相举荐了他,那以后也多半罩着他,你去动宰相的人,活得不耐烦啦!
就算你不知道他是宰相的人,你也该听说他和七皇子殿下交好吧,你知道七皇子是什么人吗?你去动他的人,你活腻了!
人家张轩那脑子是经过皇帝考核的,去给看他考核的那几位尚,哪个不想讨他过去给自己用,最后皇帝都不同意,留给他自己用了。
人家什么脑子,你什么脑子啊,还要去算计人家。真是猪脑子猪脑子猪脑子!”李远志说着直戳李郁郎的脑壳,真真要气炸了。
黄氏在一旁听着,吓哭了。如此说来,张轩是个不好惹的,她怕道:“老爷,这下该怎么办?难道就让那个张轩那么害我们儿子?现在外面这么传他,他以后可怎么活呀?”
“他该怎么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了!我堂堂礼部尚,自己的儿子却去做这种肮脏事,让我以后如何规范别人。你们母子两这两个月都给我老实在家待着,那也不许去。”
李远志说罢愤愤出门了。
他现在的重心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官职,名声坏了就是坏了,难以改变。
至于如何对那个张轩,李远志充满愠气的双眼变得深邃起来,这个张轩是够绝的,直接让自己儿子身败名裂,这笔账他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