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劝说,钟云嫱坚持不肯吃,赵城言只好帮忙打圆场,“那好,你去我们家吃饭,等会儿多吃点儿。”
出了齐王府,钟云嫱见到马车,很普通,不像是赵城言家的,“你从哪里偷来的马车?”
“客栈借的,不华丽,走在街上不会被人注意。”
“谢谢你赵城言。”
赵城言抬起胳膊,扶着她上马车,等两人坐定之后,马车缓缓离开齐王府。
“你要谢我?”
钟云嫱有些心虚地点点头,答谢,不能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但是她现在一无所有,只能口头上先说说了。
“你要谢我的地方还很多吧。”赵城言一副要跟她算账的模样,“昨晚,齐王爷房,你发呆就发呆,老老实实地发呆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提到陈镇遇将军?”
赵城言知道她哥太多事情了,钟云嫱也没必要对他隐瞒。
“齐王爷说圣上会彻查西山事件,我想让陈将军站在我这边。我不求他帮我辩解,只求他少说话。”
的确,除了当事人以外,陈镇遇是知情最多的一个人,以他对西山的了解,恐怕已经分析出来很多事情。
“他一心只忠于圣上,我很难把他争取过来。”
争取陈镇遇很难,不过还有一个突破口——陈镇遇的弟弟。
“你不是他弟弟的大姐姐吗?你已经把他争取过来了。”
“不是,陈镇遇非常有主见,在大事上,一定不会听他弟弟的。”
……
赵城言也想不出行之有效的办法。
“你先别急,圣上等到使节走了之后,才有精力管此事。”
“陈镇遇不近人情,我要早做打算。”
怎么打算?陈镇遇手握兵权,如果圣上不让他主导查案,对钟云嫱来说,是一件好事,毕竟别的官员只追求一个结果,给圣上交差,得到奖赏就行。
走着走着,钟云嫱撩开帘子一脚看向外面,“怎么走到这边来了?”
“昨晚那条街出事了,整条街都被封了。”
漠北的人醉酒后打起来了,伤到了在店里吃饭的百姓。听说死了个临都城内的百姓。
“漠北的人是自己人打起来了?还是跟我们这边的人打起来了?漠北人死了几个?”
“漠北人打漠北人。”
他们自己人打架,丧命的却是临都的百姓。
临都,天子脚下,如此纵容漠北人的横行霸道,不敢想其他地方的百姓如何苟活?
“这一次,让他们自己选和亲的姑娘,他们可有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