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驴子磕磕巴巴给我讲了过程,说刚进山的那天晚上,孟彩娇把他骗了。
那夜,二人,上了山。
山泉潺潺、青石温润。
孟彩娇在山泉中擦拭身体,洗尽铅华,她坐在青石上梳理头发,水滴沿着下颚顺着脖子往下流。
月光皎洁,身上的水珠晶莹剔透。
四驴子他,动了情。
“他妈的,玩一辈子鹰,反而被鹰啄了眼睛,那娘们和我说啥事没有,完事了告诉我排卵期,这他妈不是扯犊子吗?”
我表面是愁容,心里却乐开了花,四驴子,栽了,完犊子了。
“你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先送她出去呀。”
“不行,你走了,我更没法安排川娃子干什么了,你得留下来。”
许某人不是坏,只是单纯的损,单纯地幸灾乐祸,我真想看看小驴子啥样。
四驴子骂骂咧咧地离开了,说以后让我给他儿子当干哥哥。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四驴子和他爹处得就和亲兄弟似的,他和儿子也处成兄弟,符合老郑家的传统,真有那么一天,四驴子和他儿子都管我叫哥,我们还是各论各的。
为了敲竹杠,我找到了川娃子,同样把他拉到一边。
“川娃子,你媳妇有一次一粒,2小时安全无忧吗?”
川娃子反应了好一会,笑道:“啥子嘛,狗哥,你月经不调呀?”
“你他妈才月经不调呢,我他妈宫寒,有没有,有给我几片。”
“等着,我给你拿去。”
收到药之后,我嘱咐川娃子千万别给四驴子,川娃子不明所以。
拿着药,我准备敲诈四驴子一笔,我走到四驴子身边,慢慢掏出药,让他看一眼,然后迅速装兜里。
四驴子大惊,下一秒,四驴子跪下了,连连磕头。
我只想赚钱,不想要情分,所以也跪了下来,跟着四驴子对磕。
“狗爹啊,你可真是活菩萨,活菩萨,你等着,一会我上山咔嚓个竹板,把你供起来。”
“一千万。”
四驴子愣了一秒,继续磕头道:“都他妈自家兄弟,我给你磕一个。”
我回磕了一个道:“亲兄弟,明算账,八百万。”
“他妈的,你个王八犊子,一百万。”
“成交。”
四驴子懵了,我笑着告诉她一次一片,别吃多了,四驴子吹牛逼说一晚上得吃七八片。
我和四驴子毫无信任可言,必须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四驴子骂骂咧咧转了钱,这顿骂挨得,耳根子真舒服。
不过四驴子也真是个神兽,孟彩娇想给他生个儿子,四驴子死活不干,最后用晕船药的借口才让小姑娘吃了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了曾经的自己,现在我们怎么对待孟彩娇,姚师爷当年怎么对待我们。
果然,新人到哪都被欺负,或者说,当我们有了一定经验后,也看不上新人做的那一套了。
在湖边打打闹闹两天,铁柱做好了木排,与其说是木排,还不如说是船。
船形,有固定设备的卡槽,上面还有遮雨布,看起来安全性十足。
发电机一边给空压机供电,一边还能带动后面的螺旋桨,咱这木船绝对是豪华型的。
下水前,我把所有人叫到了一起,准备开个小会。
我和四驴子提前有约定,我俩不能同时下水,必须有一个人呆在船上,谁控制了空压机,谁就能控制其他人的生命。
“咱们这个盗墓,分两步走,湖面不一定什么时候起漩涡,咱们先踩点,钻进湖底的洞穴往里面看一看。”
川娃子打趣道:“地下河,有啥好看的。”
“我想了一下,困住咱们的那处建筑,其实就是个水闸,平时立在水底,防止湖水外流,要是湖中水位上涨,湖底水压高,那些木承台会带动石柱子上浮,能泄压。”
四驴子哼声道:“说的挺好,我都快信了,又是浮力,又是压力的,古人能研究明白这玩意。”
我刚想说话,川娃子抢着道:“肯定能噻,都江堰,秦朝时期的,到现在还能用,内外江分流,水大走外江排水,枯水走内江灌溉。”
柳白凤提出了异议,疑惑道:“如果说水闸是控制水压,防止湖底的船损坏,可排水的时候,大漩涡更伤湖底的船吧。”
“我觉得开始的时候,是这种设计,后来发现有漩涡,才在洞口搭建了木头隧道,如果隧道的出口在湖面附近,那就可以根据水面的高度人为控制排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