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很专业,分工明确,有人去卸前车轮的锁链,有人想要开车厢验货,还有几个人拿着刀盯着我们。
我咬牙道:“跑呀。”
看对方的架势,他们是只劫财,不害命。
万把头冷笑一声道:“跑什么。”
我懵了。
“砰。”
我下意识缩脖子,只见开货箱的面具男半个脑袋都被掀掉了,下一秒,厢货的车厢内跳下来一个人,手拿霰弹枪,也就是喷子。
此人竟然是张亮。
砰砰砰对天开了几枪。
那群面具男都蹲在了地上。
万把头哼笑了走了过去,掀开面具,是熟悉的面孔,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我认出他是村子里发传单的人。
“怎么回事?”
万把人没搭理我,张亮用喷子逼那群人上了车厢,这时我才发现,我们开的是空车,里面什么都没有。
张亮和万把头将人关在车厢内,又把尸体扔进了车厢,然后万把头按动对讲机道:“处理完了,放行吧。”
万把头招呼我们上车,我走到万把头的车边,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只见万把头毫不犹豫地打开了车厢的制令开关,温度调到了零下二十五点。
那群人一身夏装,零下二十五度,最终的归宿只能是冻鱼。
万把头道:“得走了,这只是第一部分人,指挥的人没在这里,咱们先撤退。”
我咬了咬牙,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万把头和张亮一人一辆厢货车,万把头让我们四个留下来处理面包车和越野车,他说一会有人会来接应我们。
花木兰吓坏了,双手冰凉,大长腿一直在抖。
万把人没有调转车头,而是往回去的方向开。
花木兰道:“好险啊,吓死我了。”
此时,我脑子还是懵的,像是感冒了一样,脑子里都是紧绷感,又像是被罩上了什么东西。
“车厢里没东西,咱们挖出来的东西放哪了?”
花木兰惊讶道:“不可能呀,我和姚师爷一起往车上搬的,就是厢货车。”
“车牌号看了吗?是这辆吗?”
“这,这没注意。”
四驴子道:“他妈的,不对劲啊,路上怎么一辆车都没有。”
赵悟空道:“走,咱俩把车都开到路边。”
我猜不出来真相,一点思路都没有。
花木兰道:“姚师爷换车了,让咱们当诱饵。”
“啊?”
“肯定的,姚师爷应该知道有人要抢劫,对吧。”
“不是,那个,唉,咱们的东西呢。”
“我肯定装进厢货了,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换的车。”
我扇了自己一巴掌,让我从恐惧中脱离出来。
就在这时,两辆警车向我们开来,对向而来,根本没给我逃跑的机会。
警车后面,还跟着不少大货车和轿车。
花木兰道:“怎么办呀。”
我深吸几口气道:“等,等会,让我想想。”
“还想什么,咱们四个人,五辆车,对不上号呀。“
“不对,不对,刚才没车,肯定是交警封路了,说不定交警是自己人。”
不多时,两辆警车在我们附近停了下来,下车人的人给我干一愣,是身穿警服的川娃子。
川娃子对着我敬了礼道:“狗哥,你啥时候来的?”
我磕巴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啊?”
“你不是被二爷杀了吗?”
“你说啥呢?”
剩下的三个交警无一例外,都是盗墓的把头假扮的,我叫不上名,但绝对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