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都城内的这些官员子弟,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把科考放在眼里?都一把年纪了,还在吃喝玩乐?难道家里都不着急吗?
钟云嫱想说几句,但是想着吴其远在身边,又忍住了,只好吐槽庄子束,“你看看你,还高兴,这有什么可高兴的呢?万一人家志向跟你不一样,人家将来当个武将呢?”
庄子束觉得钟云嫱有些扫兴,“兰芳,你能不能别提科考呀?挺伤人的。”
的确,科考也不是说努力就能考上的,考不上的公子哥,还是有资格活着的,有资格娱乐玩耍。
“我不是想伤你,我觉得你要是当官了,我可以直接跟人讲,我是哪个官员的朋友,人家知道了,也不会为难我。”
吴其远听着忍不住笑出声来,钟云嫱可真行,放着自己的亲爹不用,还忽视齐王爷,偏偏找一个连科考都费劲的庄子束求帮助。
“说白了,我就是想借着你的名声办事。”
庄子束不是小气的人,听到这话很高兴,也很得意钟云嫱愿意沾自己的光,可是他现在不是官员,帮不了钟云嫱。
“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我不行,但是我爹是尚呀。”
尚,的确管用,但是绕的太远了。
“好的,我知道了。”
吴其远算是听明白了,钟云嫱现在就是到处认识达官显贵,给自己将来铺路。奇怪了,有个齐王爷还不够她挥霍吗?
钟云嫱继续小声询问吴其远关于赵可寻的事情。
“还有呢?你说些我不知道的。”
吴其远对赵可寻的了解,仅限于表面上的,别的他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是因为他目前还够不着跟赵可寻说话。官场上,登基森严,钟云嫱哪里会懂得。
钟云嫱见他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连忙向他道歉,“吴大人,对不起,是我太八卦了。你是朝廷官员如果像我一样嘴碎话多,那不就乱套了吗?”
乱套倒不至于,乌纱帽迟早会被摘掉是一定的。
吴其远也不忘提醒钟云嫱,打听官场上的人和事,的确是犯了官场忌讳。
两人本来就没话,钟云嫱现在又不能问官员子弟之事,再次跟吴其远无话可说。吴其远不无聊,脑子里在想着别的事情,想着关于钟云嫱的事情。
庄子束提醒钟云嫱,好戏来了,“兰芳,该你哥上场了。”
“我哥赛马?他师父都没参加,他参加?”
教他骑马的人是程立放,程立放坐在这里观赛,我哥瞎凑什么热闹呢?
“他骑的马是哪里来的?”
“戡世子赏赐的。马原本是齐王爷赏给戡世子的,戡世子又送给你哥了。”
钟云嫱不知道哥哥为什么接受这样的赏赐,顺嘴问道,“这合适么?”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赏给你哥了,又不是赏给别人。”
不知道为什么钟云嫱并不高兴。吴其远听着,不理解她为什么觉得不合适?
程立放听着钟云嫱很是担心,告诉她,如果赛马赢了,功劳是马的,如果败了——
“如果败了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