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腥味。”阿贵叔说的很认真。
我笑道:“您开玩笑了,我是支教老师,来这考察巴寡妇清的事迹。”
“呵呵,还装,你们是哪个学校的?”
我随便说了一个学校,精确到学校的地址,校长叫啥,有几个班,班级多少人。
这些都是真实的信息,我们拜访校长前做过功课。
阿贵叔还是不信,表情很冷,像是一句话都不想和我说。
我们想看看地道,不和阿贵叔搞好关系肯定不行,我看了孟彩娇一眼,想让她拉近一下距离。
孟彩娇用浓重的口音道:“阿贵叔,他们真是老师,我作证,我是学校里的学生。”
“你们可以在这住,也可以离开,别想在我这套话。”
“什么意思?”
“丫头,你还小,别被骗了,他们是贼,都是盗墓贼。”
我怒声道:“别血口喷人,我们是老师,不信你报警,让警察查我们。”
“你们这帮人,花花肠子多,我一个山里的村夫斗不过你们,还是那句话,想住可以,想走,我也不送。”
这明摆着就是下逐客令了,在没看到地道之前,我还不想走,可人家都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贸然说地道反而坐实了我们的盗墓贼的身份。
阿贵叔继续道:“我听白琴说了你们的事,先收集作找巴寡妇清,然后又来山里了,弄学习机能骗学生,可骗不了我,巴寡妇清的事迹,上网一搜能搜一大把,你们来这干什么,还用我多说吗?”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阿贵根本不像是山里的农村人,思路清晰,谈吐切中要害。
“凭什么这么说我们。”
“怎么,我说错了?年轻人,别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
“我们是老师。”
“你们不是老师,我才是老师,我在县城里的高中工作了十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们还敢说自己是老师,除了这个小姑娘,你们连学生都不是。”
我心说不好,轻敌了,谁他妈能想到山沟里的苗寨有高中老师呀,能教高中学生,其学历也不会太低。
“阿贵叔,你这么说我也不信了,你是教哪一科的,是老师的话,怎么不教学生了?”
“死鸭子嘴硬,少和我说闲话,你们要在这住,可以,要走,也可以,要是你们敢胡来,我肯定报警。”
阿贵叔把我们的路堵得死死的,本想看看村子里的地道,然后再找几个地方下几铲子看看土层,当然,这不是找白膏泥啥的,而是找以前生活的遗址,比如房屋轮廓,院子大小之类的,然后通过这些来估算以前村子的规模。
如果规模够大,有亭台楼阁,那么十有八九就是巴寡妇清的家族。
可聪明的阿贵叔一眼就看穿了我们的身份,我嘴硬不承认,也只能算是拖延时间。
如果退出去,直接把这当成巴寡妇清的家族遗址,那找墓地也是一件难事,如果挨个山头搜索,无论是时间还是精力,我们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