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对讲机那边没了声音。
又等了二十分钟,对讲机连丝丝拉拉的声音都没有了。
姚师爷也有点慌了,他道:“奇怪,往回拉绳子。”
就像钓鱼人一抬杆就知道是啥鱼一样,我们一卡绳子就知道坏了。
万把头那一段任由我们拉,没有反抗力,也没有走路的顿挫感。
还好一切顺利,万把头被我们顺利提了上来。
万把头脸色惨白,身子都湿透了。
“溺水了?”姚师爷问。
“不是,头发是干的。”
说完,我就反应过来了,万把头的身上不是水,而是血。
全身上下都是半寸深的口子。
小腿、大腿、屁股、后背……
姚师爷招呼道:“撤。”
在我们准备下去的时候,不经意间,我发现木柱子里又填满了尸体,或者说干尸。
“师爷,闹鬼了,你看。”我惊呼。
姚师爷看了一眼道:“赶紧走。”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这地方绝对邪门。
我们撤回地面,四周一片苍白。
将万把头放在帐篷里,我们将所有暖炉都聚在了一起。
万把头伤的都是肉和毛细血管,不是那种呼呼冒血的伤口,而是渗血。
虽然被我们缠成了木乃伊,可我们都知道万把头已经凶多吉少了。
人失血过多,结果只能是死,无非就是早晚的问题。
姚师爷道:“许多,你不会懂点中医吗,有没有办法?”
我摇头道:“没有药品,没有银针,失血是硬伤,没办法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保暖。”
“妈的,要知道医药箱里就放点恢复血气的药了。”
“关键还是得输血,不输血,吃啥药回血都慢,这的条件太恶劣了。”
姚师爷愁的直摇头,他道:“也不知道他啥血型。”
说心里话,要不是进监狱,我连自己的血型都不知道。
我们也不敢给万把头喂吃的,只是给他嘴唇抹点牛奶。
没到半天,万把头的嘴唇已经起了水泡。
手机没有信号,大雪封路,车也开不出去,留给我们的路只剩下等待。
姚师爷把所有人聚在了一起,这是我第一次和打井队的人有接触。
人员隔离方面,姚师爷做的很好。
打井队这群人也都是干活的的人,进帐篷就是抽烟,一句话也不说。
姚师爷清了清嗓子道:“现在什么情况你们都知道了,要是出隔壁,想要进来不可能了。”
没有人说话。
姚师爷继续道:“现在万把头伤了,咱们必须出去,装备运不出去,打井的设备损失多少钱?”
“小四百万。”一个脸带刀疤的人道。
姚师爷深吸一口烟道:“损失我来赔,分红不差你们的,咱们准备出去。”
刀疤男闷声道:“以前又不是没死过人,弄几个鼎出去,不值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