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白的一句话中断了两人谈话。
“不来,先生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明天再过来给我授课。”
何少白又问他今天下午闲着干嘛?
“我听大姑娘的安排。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何少白没话可说了。
小欢回家后,最高兴的是钟云嫱,让他安心养伤。
钟云嫱看何少白始终拉着脸,好像小欢犯下了天大的事情一样。
他向来就不喜欢小欢,现在脸上的表情更是明显了,钟云嫱把他叫到房里商谈。
“小欢回来,你好像很不高兴。”
何少白高兴不起来,“我没有高兴,也没有生气。你愿意让他回来,我就把他接回来。”
“你为什么生气?”
她家里的男人都是如此,生气,总是把心里的话憋在心里,让她猜。
“小欢懂得识人脸色,你拉着脸,他肯定知道你厌烦他。我们以前在忆章台见面的时候,你很会演戏。我想麻烦你,在家里偶尔也演戏。行吗?”
何少白怒气消退,但是还想继续跟钟云嫱抬杠,“在外面演戏,在家也演戏,我什么时候可以不演戏?”
的确,他演技再好,他也是个人,情绪也要有个归宿。
“在我面前你就不用演戏。现在房只有你我,你有什么话都直接讲出来。讲完了,走出房,别再拉着脸就行。”
钟云嫱认为自己帮不了何少白多少忙,听他抱怨情绪,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你是主子,家里人都看你脸色行事。你虽然是主子,但你也不能总拿着主子的身份压制他们。整天要跟他们相处,气氛太压抑了,日子怎么过下去?”
此时,何少白认为钟云嫱并没有真正理解他生气的关键所在。
“大夫说,小欢的腿不像是意外从树上掉下来摔伤。”
钟云嫱思考了一会儿,追问何少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何少白发现钟云嫱就是脑子比较简单,不会把人往邪恶里想。
“不是意外摔伤,那他是怎么伤的呢?是何辅赞推他造成的?”钟云嫱做出如此邪恶的猜想,之后又反思,“不会,何辅赞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是的,何辅赞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那会是谁呢?府上总共就四个人。
何少白再次提醒钟云嫱,“事发当时,柳嬷嬷和何管家都不在场。”
“你是说小欢自己把自己弄伤?”
何少白希望钟云嫱长点记性,不要认为人畜无害的人就不会伤人,“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打算再追究。”
“何少白,小欢跟你们的关系如此亲近,说话要讲究证据。”
何少白希望钟云嫱往后能够留个心思,不要什么话都跟小欢讲。
钟云嫱不太愿意相信何少白说的话,为小欢辩解,“他爬树,没有何辅赞灵活,也许是他自己掉下来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钟云嫱不愿意面对现实,何少白也不愿意再辩解了,让钟云嫱自己去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