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输的。”
“你肯定?”
“我肯定。”
“你凭什么肯定?他的骑术不是最好的,他骑的马也不是最好的。”
不用赫连蘅讲,钟云嫱也能看得出来,这一局赛马对陈立遇来说非常不公平,让大人跟小孩对战,这不是开玩笑嘛?
“谁让他参加赛马的?他一个小孩,懂什么赛马?”
赫连蘅见钟云嫱担心陈立遇的安危,便告诉她,陈立遇在三年前就已经开始参加赛马了。
“你们也允许?”
这不是欺负他一个小孩吗?
“他哥坚持让他参加,我们也不好意思把他拒之门外。本就是玩玩,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致。”
“他哥为什么不参加?”话说出口,钟云嫱有些后悔了,他哥腿部残疾了,如何赛马呢?
赫连蘅以为钟云嫱不知道,便把他哥在战场上受伤的事情说出来了。说白了,他哥陈镇遇是朝廷的功臣,宫里敬着他,宫外的人也跟着敬着他,他要他弟弟参加,谁又能阻止得了呢?
“他哥说霍去病十几岁就带兵打仗,他也年纪不小了,参加赛马没有什么不可以。”
好吧,他哥把他往猛将方向培养,打小开始培养,也没错。
“你这些都不知道吗?”
钟云嫱摇摇头,自己不知道。
“你不是他大姐姐吗?”
“我们上次见面是在齐方圆,今天是我们人生中第二次见面。”
赫连蘅不敢相信,就见两面,就建立了姐弟关系。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喊我大姐姐,反正我也喜欢有他这样的弟弟,就认下了。”
赫连蘅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她对自己兄弟姐妹的不满,应该是对素娥三姐弟不满。
他们家的私事,赫连蘅不便介入,不过,那三姐弟相处起来,的确够呛,尤其是那个玲珑,敢当众直接让钟云嫱下不来台,好在钟云嫱不计较,否则那天在流觞曲水看到的就是亲姐妹互扇耳光。
“下午还有打猎,你参加吗?”
打猎,当然想参加了,可是钟云嫱什么都不会,不知道自己应该参加什么?
“你围观呀。我答应你,如果我打到猎物,我会送你一个猎物。”
这很好,围观,就能得到猎物。钟云嫱爽快答应了。其实,相处下来,赫连蘅觉得钟云嫱也没有坊间流传的那么不堪,心思很单纯,有话都是直接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也不耍小聪明。
只可惜,她很快要去漠北了。
钟云嫱一直跟着赫连蘅说话,倒是没太在意陈立遇到最后是怎么赢的。管他呢,大家认可陈立遇赢了就行了。
她赶紧跑过去,只见陈立遇额头上、脸上全部都是汗水,钟云嫱把自己的手绢递给他,他看了一眼,嘴上说着不用,直接用袖子擦汗。
“我一个糙老爷们,用不了太精细的东西。”
钟云嫱忍不住笑了,小屁孩,胎毛都还没掉完,说自己是个糙老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