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拂动,带来一阵阵凉意。
耶律楚双手拎着水桶悄悄走进营帐,把热水缓慢倒进屏风后面的浴桶。
他的眼睛,不自觉地飘向床上亲密的两人。脸颊“刷”地一下滚烫起来,他像是触电一般,迅速低头看地面。
他被吩咐烧水时,他注意到是陈将军在上,这会又是在羽侍卫在上面。
尽管有被子遮掩,但仍然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小时候撞见过母亲和她的男人光着身子。
他们不是在自己离开前都快要吵起来吗?怎么现在又和好了?
女人一般不都是一言不合抽打男人,罚男人下跪吗?怎么没有惩罚?
那个羽侍卫很像他之前见过的红衣男人,而他现在很确定他就是男人,方才眼角余光不小心瞄到露出的部分。
中原男子竟然如此大胆妄为。
不是说他们都是身娇体弱的男子,像猫儿一样容易生病吗?
这种姿势,她不觉得以下犯上吗?
陈将军和军营中粗鲁蛮横的女人都不一样,连对男人也是宽容温和到这种地步吗?
陈盼月抱住一身汗水的紫铩羽,吻了吻他的唇,将人反压在身下。
他搂紧了她紧窄的腰肢,女子淌着汗液的麦色肌肉不时发力鼓出来清晰可见的轮廓,两条性感的人鱼线一直延伸向下。
之前他喜欢掌握主动权。
而现在竟然慢慢学会欣赏起她在上面时的面部表情,她身体、胸部晃动的优美姿态。
他似乎理解有些男人为什么喜欢在下,这不仅仅是一种索求,也是欣赏她身体的好时机。
心理,身体双重满足。
她如此投入,如此沉迷。
不仅仅是沉迷在这种事情,同时也在沉迷他的身体,因他而得到满足。
“第一次我来找你,撞见你和我师傅。”
“第二次,我来找你,撞见你和钰儿。”
“你的心里还有我吗?”
“怎么会没有你?”陈盼月拥紧了紫铩羽,拉起被子将怀里的人盖得严严实实。
“还是那句话。我爱你,一直以来最爱你。”
“你就是我的白月光,我的朱砂痣。”
紫铩羽转过脸看她:“什么是白月光,朱砂痣?”
“就是最爱最爱。”
折腾了大半个夜,陈盼月抱着紫铩羽安然入睡,营帐里内外一片漆黑。
外面凛凛夜风,席卷过荒漠地带。
过了两天,在一个早上一个白发绝美男子骑着马来到了营地,周围的士兵都呆住了。
有人正刷着牙,嘴里咬着柳枝条一动不动变木头桩子。
结果端着盆路过的士兵不看道,看人,给她身上泼了一身水,自己也摔了一个狗啃泥。
“谁啊这是?”
“哪里来的美男子?”
“不对,这人好像见过。”
“是来找陈将军的吧……”
“你怎么知道他是来找陈将军的?”
“总之,就是知道。”
银千尘直接掀开帘子,大步走进了陈盼月的营帐里。风扬起他身后的白发,一根根飞舞的发丝都诉说着冷清美丽。
耶律楚见到来人,惊异地抬起头,又是一个中原男人。
同样和他记忆中的中原男人毫不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