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盼月怔怔地看着徐冬冬端着空碗和魏流芳走出房门。
她在家里,尚且有人叮嘱她吃饭。
羽儿呢?
他去了哪里?
在外面会好好吃饭吗?
他是个闷葫芦,什么都不愿意说出来。憋在心里,岂不是更难受!
陈盼月垂下头,愧疚地拍拍自己的脑袋两侧。
当时,她完全身不由己,不受控制,大脑被颜色支配。清醒过后只有巨大的空虚和愧疚。
隐瞒羽儿的每一天,心里像是吊着一个大秤砣。
说出口后,她的心里并没有感觉到轻松,而是被愧疚淹没。
陈盼月手指微抖地拿起毛笔,沾了红色颜料,几笔之间,画出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虞美人。
忽然,她将毛笔狠狠掷进砚台里,黑色的墨点飞起,溅染了洁白的画纸。
无心画画,陈盼月又来到了紫铩羽的房间,静静坐在床边。
“羽儿和我断绝了师徒关系。”
一道轻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接着,一只手搭上了陈盼月的肩膀,暧昧地抚摸。
“你说,他这样走了,不是故意把你让给我吗?”
陈盼月直接抓起肩膀上的手,反手一拧,男子翘起两条长腿迅速翻了一个跟头,稳稳站到了她面前。
陈盼月双手变爪,狠狠掏向银千尘的心脏。
两三招下来。
“撕拉——”
男子肩膀的衣物被扒下来,露出了雪白的玉肩,美丽的锁骨里似能盛下一汪清泉。
银千尘恰到好处地保持距离,故意似的,让陈盼月只碰到他的衣服,却伤不到他的皮肉。
在他动作放软的表演下,倒像是一个板正的女人在调戏一个无辜男人。
“你这是想做什么?”
“白天,就要脱衣服。”
银千尘的话语里满是暧昧调笑,眼神拉出细丝黏在了陈盼月脸上。
“滚!”
“我不想见到你。”
陈盼月的脸比木炭还黑。
银千尘嘴角微微勾起,伸手将掉到手肘上的衣服往上一拉,盖住了大片诱人的风景。
“看来,羽儿心里并没有你。”
银千尘看着陈盼月慢悠悠道。
“他要是心里真的有你,就不会不考虑你的感受,毕竟你当时真的是身不由己。”
“那个蜜丸,就算是一头老虎,也会神志不清……”
“羽儿真是年轻气盛,何必同你这样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