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里除了他爹,所有人都不关心魏流芳的生死安危。
只担心他,是否败坏了家里的名声。
陈盼月看着眼前这群人,只感觉到世态炎凉,人心凉薄。
她把魏大人从一群男人中间拉了出来,对着人说。
“魏大人,魏公子脑袋不小心受了伤,现在忘记了很多事。”
“我让郎中给他看过。”
“郎中说是身上有很多旧伤,还有内疾,须得好好调理。”
魏大人担忧地转过身,看着魏流芳,喃喃道:“这孩子是受苦了。”
二夫郎一听,笑了。
“没想到这傻子,还真傻了!连他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他走过来,拉住魏大人的手臂说。
“妻主,给他看病还要花钱,咱们家哪来的那么多钱给他治病。”
“我看,给他直接赶出去得了!”
“反正,人也不干净了。”
“一只破鞋,谁要啊!”
四夫郎道:“还不如死在外面干净,这回来多晦气啊!”
“不是有人说他死了吗?”
三夫郎听到这些人肆无忌惮地开口,气得热了脸。
“你们真是太过分了!”
“自己也是有儿有女的人,怎么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二夫郎嚣张地笑着,怼他。
“我们的孩子是个个聪明伶俐,你呢?”
“你生出来的,还不如生一块肉。”
三夫郎气得晕了过去,幸亏被一旁的下人扶住,脑袋才没有着地,赶搀着人进了屋里。
魏流芳傻乎乎地看着自己爹被扶进去。
他懊恼地拍拍额头,为什么自己脑袋空空,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有些害怕这些张牙舞爪的男人,感觉会随时张开血盆大口吃人。
他一步一步,又悄悄挪到了陈盼月后面。
魏大人见到三夫郎被气晕,差一旁的管家去请大夫。
她皱着眉,对另外三位夫郎说:“你们都少说一两句,每天都被你吵得耳根疼。”
正夫急忙撇清关系:“妻主,我可没有烦你,这个家都是我替你打理的。”
二夫郎一扭嘴,不情愿了。
“妻主,你竟然这样说我。”
“哼!我生气了。”
魏大人忧愁地对着陈盼月说:“谢谢你陈姑娘,在外面浪费这么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