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怀谨的目的一目了然。 从他的行为就能够看出来,他是打算将毫无防备的明何拽入花洒下的。 然而,有问题的地方在于…… 明何拥有超强体质。 相对比之下,栾怀谨现在是e-级体质。 哪怕是在明何全无防备的情况下,栾怀谨忽然拉了他一把,明何仍旧巍然不动,站立于原地。 这一刻,哪怕是栾怀谨,也微妙地感觉到了一股尴尬。 像是慢动作一般,明何微微抬眸,看向水流,又看向表面上一本正经,然而耳垂已经冒起一阵阵红的栾怀谨。 浴室内一片安静,这一刻的气氛显得无比尴尬。 明何与栾怀谨双瞳对视。 栾怀谨深谙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道理,他非常坦荡地回视。 片刻的停顿后,水流声下,明何说道:“……怀谨殿下,花洒可以关掉了吗?” 栾怀谨:“……当然可以。” 明何关掉花洒,声音非常平静地说道:“哦,我担心您还要使用。” 栾怀谨:“不,我已经洗好了。” 明何:“您误会我的意思了。” 栾怀谨:“啊?” 明何顿了下,继续说道:“或许您可以再拉我一下,我想我应该是愿意满足您的。” 栾怀谨:“不是,明何阁下,希望您不要误会,我完全没有这种想法,刚才就是手滑了。”他补充,“真的。” “……哦,好的。”明何顿了下,又说,“我假装信了。”明何好脾气地将浴袍披在栾怀谨的身上。 栾怀谨:“……”他微微伸展开双臂,方便明何帮他穿衣服。 明何顺着栾怀谨的动作,为他穿上浴袍,最后为他系上浴袍上的带子,动作非常利索。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给人的感觉充满旖旎的栾怀谨就被浴袍遮掩得严严实实的。 这么说也不对,还露了小腿。 也就小腿了。 明何的浴袍栾怀谨穿起来有些大,能够将他遮掩得严严实实。 明何微微垂下眼睫,看着栾怀谨,询问:“您说您晕,需要我扶您出去吗?” 栾怀谨厚脸皮地说:“……需要的。” 明何笑了笑,扶着栾怀谨走出浴室,说道:“不过,说起来,您的体质似乎或许真的在逐渐好转。” 这就是栾怀谨比较喜欢的话题了。 栾怀谨眨了眨眼睛,“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明何:“是的,刚刚您手滑,‘一不小心’拉了我一把时,您的力气还算可以,差一点被您拉到花洒下淋了一身水呢。”说到这里,他面上的笑容加深。 栾怀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听说人在将要失去意识时,往往会产生强大的本能。” 明何:“看来怀谨殿下的本能十分不错。” 栾怀谨:“还好 。” 明何:“幸好您没晕。” 栾怀谨:“……” 微妙地, 栾怀谨觉得还不如晕了呢。 栾怀谨试图转移话题。 人在慌张时, 选择的话题总是非常微妙,例如他现在思考的是必须提起明何感兴趣的话题,也就是…… 恋爱脑学。 等栾怀谨反应过来时,他竟然主动提起了烧脑的爱情小说。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从一个火坑跳入了另一个火坑,前后都是坑。 栾怀谨强自镇定,嘴上和明何讨论着烧脑学,手指微颤地开启个人光脑,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之前做的档,绷紧精神,应对明何抛出来的任何问题。 明何让栾怀谨坐在沙发上,说道:“怀谨殿下,您说您现在晕眩,需要我为您擦拭头发吗?” 为了能够更多地和明何近距离接触,栾怀谨说道:“谢谢。” 明何:“好的。” 明何拿出新的毛巾,开始为栾怀谨擦拭一头长发。 在这安静的氛围下,明何继续他单方面愉快的话题,“不过,说起来,无论是《爱人》,又或者是《纯情罗曼史》等三部曲,这里的男主角都有共同性。” 栾怀谨:“……” 栾怀谨心想,不仅男主角,女主角都拥有共通性,那就是正常人无法理解的神逻辑。 在这里,完全没有自知之明的栾怀谨将自己代入到了正常人的角色。 众人皆醉我独醒,这是栾怀谨此时的感觉。
完全不能将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栾怀谨说道:“……都是,还算,不错的人。”他巧妙地用了“还算”这两个字,容错率比较高。 明何轻笑出声,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客厅回荡。 栾怀谨耳朵动了动,听到卧室内传来的动静。 门内,小鹦鹉发出声音,“啾啾!叭叭啾!” 小黑蛇:“嘶嘶~” 紧接着是撞击声,大概是大黑蛋在用自己的蛋体在撞门。 明何继续让他单方面愉快的话题之前,栾怀谨说道:“烦烦它们现在都在您的房间?” 明何顺着栾怀谨的目光看去,声音平静地胡说八道:“应该是在里面玩。” 下一刻,门内传来小鹦鹉着急的声音,“叭叭啾!叭叭开开!啾啾门!开门啾啾!” 明何:“……” 栾怀谨:“……” 栾怀谨说道:“烦烦让我开门。” 不等明何说什么,栾怀谨又说:“金六万会开任何一种门,理论上应该不会让我帮忙。”虽然这样说,但是他还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明何:“……” 然后,明何就眼睁睁地看着栾怀谨走向门,试图将门打开,理所当然,他并没能将门打开。 门内小鹦鹉的求救声再次响起,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栾怀谨皱眉看向明何,说道:“明何阁下,门好像 锁住了。” 明何说道:“可能是三个小东西游戏时一不小心锁上的。” 栾怀谨:“那么您可以打开吗?” 明何:“当然。” 明何走向门,通过指纹,轻松将卧室的门打开了。 门开启的一瞬间,鸟蛇蛋三组合就一溜烟窜到了栾怀谨的身上。 小黑蛇蹭蹭栾怀谨,一双金色竖眼看向明何,蛇尾拍拍栾怀谨,在吸引他的注意力后指向明何,“嘶嘶!” 信奉着爱的教育的明何声音温和:“阿金。” 小黑蛇抖了抖,试图钻入栾怀谨的浴袍,这里有安全感。 不过,不等这条小蛇钻进去,就被明何给抓了出来,微笑说道:“阿金,你先和烦烦、蛋崽一起玩,我继续为怀谨殿下擦拭头发。” 小鹦鹉歪歪小脑袋:“啾啾?” 栾怀谨总感觉明何和小东西们之间的气氛有点微妙,但到底哪里不对一时之间又有点说不出来,反正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三个小东西都很听话,在明何将他们一个个抓到一旁后,它们都没再缠着栾怀谨。 明何继续为栾怀谨擦拭头发。 不久前还说自己晕的栾怀谨盯了盯三个小东西,又看了看时间,当明何再次询问那令人头秃的非正常人能够理解的情感问题时,他…… 栾怀谨一边根据明何的问题回答,一边隐藏式开启读平台,翻出与思情的聊天界面。 明何询问的完全让栾怀谨不着边际的问题,他借口“您稍等一下,我先回复一下几位室友的问题”,随便找了个理由,然后他给思情发送私信。 明何:“……” 明何说道:“哦,您稍等一下,我吩咐唐秘一些工作。” 栾怀谨觉得唐秘真惨,明明都已经下班了,这个时间点还要被老板骚扰,好惨一打工人,“哦,好的。” 很快,栾怀谨收到了思情的回复。 趁着这个时间点,明何继续和栾怀谨交谈。 栾怀谨面上表情无波无澜,一本正经地回复明何,手上动作飞快,继续给思情发送私信。 明何一边为栾怀谨擦拭头发,一边回复私信。 表面上看起来,两人之前的氛围有点奇怪,但也挺和谐的。 重新玩起蛋球的一鸟一蛇好奇地看看栾怀谨,又看看明何。 指针慢慢移动…… 十点! 很好。 栾怀谨心想,已经超过了宿舍门禁时间,现在就算明何想让他走,他也能有很多理由赖在这里了。 栾怀谨这么想着,现在可以心平气和地和明何谈判,说起他参与与斯蓝帝国友谊之战的话题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直和小黑蛇一起玩蛋球的小鹦鹉可能是累了,直接坐在地上,说道:“啾啾!叭叭不走啾!叭叭赖麻麻啾!” 栾怀谨眼皮跳了跳。 小黑蛇一个甩尾,迅速移动,和 小鹦鹉贴在一起。 小鹦鹉靠在小黑蛇身上, 继续啾言啾语,<
> “啾啾!叭叭睡麻麻!啾啾!加油啾!” 栾怀谨目光微微眯起。 一旁明何说道:“烦烦还小,这么小小一个团子能懂什么呢?你不要多想。” 栾怀谨:“……” 栾怀谨感觉,他仿佛听到明何是在对他说,不要和一个小毛团子计较。 片刻的无语后,栾怀谨决定无视小鹦鹉,直接切入重点:“是这样的,明何殿下,现在这个时间点刚刚好,我觉得我们可以说一说关于战争卡的问题。” 明何唇角弯起的弧度加深:“一直都非常期待。”他又问,“我可以看看吗?” 栾怀谨:“当然可以。” 想了想…… 过去小片刻,栾怀谨还是没有拿出复刻卡。 明何目光疑惑地看向栾怀谨。 栾怀谨看向浴室的方向,说道:“您稍等。” 明何:“好的,不着急。” 栾怀谨进入浴室,他之前将九张补给站卡放到了之前穿着的军装衣服内,洗浴时直接脱在了浴室中。 栾怀谨将外套中的卡片取出来,厚厚一叠,看起来挺多的。 很好,数量多,能够更好地谈判。 栾怀谨拿着厚厚的卡片,回到明何的身边坐下。 明何看向栾怀谨手上握着的厚厚一叠复刻卡,询问:“……是这些卡片吗?”又或者是其中一张卡片?他在心中猜测。 栾怀谨:“是这些。” 因为栾怀谨握着的姿势,看不到复刻卡上的刻印,不过从载体材料来看,是最廉价的材料。 明何:“……些?都是吗?” 栾怀谨顿了下,说道:“是的。” 战士没有将卡片进行激活就不会知道卡片技能,因为这一段时间的积累,明何对这些复刻卡是有着绝对的好奇心的,他询问:“现在可以给我看看吗?” 栾怀谨拿出其中一张卡片,送到明何手上。 明何看着卡片上复杂的刻印,黑色墨水上闪烁着银绿光,心想,虽说这张卡的材料都很廉价,不过通过闪耀的银绿色彩可以判断,所谓的战争卡,似乎真的是一张治疗系的卡片。 所以,还是那句,栾怀谨为什么会将治疗系的技能卡称之为战争卡? 在激活卡片了解卡片技能之前,明何与栾怀谨双眸对视,微笑说道:“说起来,今日中午和您提到这些卡片,不过当时您说卡片过于珍贵,单独收了起来,没想到竟一直带在了身上。” 栾怀谨:“……” 不仅一直带在身上,刚才去浴室洗澡还随随便便把衣服脱下来,就将卡片当成不值钱的卡片一般直接丢在了可换洗的衣物内,一点牌面都没有。 细究起来挺微妙的。 栾怀谨顿了下,非常镇定地说道:“哦,我一直以为被单独收起来了,没想到竟一直带着。” 明何轻 笑出声, “还直接丢在了浴室。” 栾怀谨一本正经:“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 明明想着要好好保管,然而不经意间就会忘记。” 让栾怀谨松一口气的是,明何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事实上,明何也一直都是这种人,点到为止,不会一直拿着一点反复说。 明何说道:“那么我现在试着激活卡片。” 栾怀谨:“好的。” 明何激活卡片,一层光芒笼罩住明何,复刻卡内的刻印融入到他的身体中,就好像是源体与结契体进行临时结契时的效果。 最开始明何面上的表情显得十分放松,游刃有余,然而当他与复刻卡结契后,面上的笑容仍旧在,不过那双湛蓝色的双瞳有着错愕。 他好像,是在惊讶于复刻卡的效用。 明何眼皮跳了跳,那双湛蓝色的眼眸直直看向栾怀谨,眼中有着审视。 栾怀谨情感捕捉能力一般,不过,他对目光还算敏感,在他的印象中明何非常喜欢笑,整个人透着一股虚假的距离感,就好像现在,他的表情仍旧是笑着的,但是双眼却没了笑意。 在这种氛围下,三个小宠物彼此对视一眼,团在一起,悄悄观察室内的两个大家长。 栾怀谨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他不是很喜欢现在这种氛围,打破室内的静默:“明何上校,还满意吗?” 明何看向栾怀谨。 栾怀谨再一次询问:“还满意吗?” 明何:“您所指?是人,还是卡?” 栾怀谨:“……”不是,这和人有什么关系?肯定是卡吧?
栾怀谨眼中闪过一抹迷惑,明何手上把玩着卡片,补充说道:“对于这张复刻卡,以及对于这张复刻卡的源持有者,我都是非常满意的。” 栾怀谨:“……”原来,是这个意思。 有那么一瞬间,当明何提起“人”时,他可能是被之前思情所说的“□□”所影响,以为是对他这个人,果然是他想错了。 也对。 据他现在所知,明何其实应该属于还算纯情的人,不近色,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对“人”感兴趣。 栾怀谨抿抿唇,说道:“我知道,您对这位源体的身份十分好奇,不过很抱歉,我什么都无法告知您。” 明何询问:“即便他有可能是我们帝国的传说级源体。” 栾怀谨:“是的。”顿了下,他又说,“不过,就算您问我,我也一无所知,毕竟我也不是很清楚。” 明何:“哦,好的,那么我暂时假装信了。” 栾怀谨伸手,将明何手上的复刻卡拿在了自己的手上。 明何并没有阻止,任由栾怀谨将他手中的复刻卡取走。 栾怀谨把玩着手上的卡片,一双漂亮的眼睛与明何对视,说道:“明何阁下,您不仅要假装相信,您还要做到帮忙掩护,这样我们才能长久的交易下去。”他说着,又重新将手上的复刻卡放到明何的手上,询 问,“您说对吗?” 明何似是在思考,并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 栾怀谨表面上镇定,内心其实有些紧张。 不知道过了多久,明何说道:“怀谨殿下,确实是战争卡,很有趣,也是非常特殊的卡片。” 栾怀谨眨巴眨巴眼睛,询问:“那么,您愿意给我一个名额吗?” 明何:“怀谨殿下,我认为我们需要讲道理。” 栾怀谨面无表情:“哦,我拒绝讲道理。” 明何:“……” 明何假装没听到栾怀谨直白的拒绝,继续说道:“每一个名额都十分宝贵,我们……” 栾怀谨非常无礼地打断明何,“战争卡兑换。” 明何:“……怀谨殿下,您作为帝国皇子,现在是在试图行贿。” 栾怀谨:“明何阁下,我明白,从之前开始您每一句都带上‘殿下’,是在提示我的身份,但我还是要说,请不要道德绑架我,我想这行不通,至于您说行贿,所以,您愿意受贿吗?” 明何:“先不说我是否愿意接受,单纯从您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认为……” 栾怀谨再次无礼地打断明何,“您的认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为。” 说到这里,栾怀谨微微挪动了一下位置,再次拉近了与明何之间的距离。 这一刻,过近的距离下,两人甚至能够感觉得到彼此的呼吸。 明何顿了下,说道:“……怀谨殿下,您不认为距离太近了吗?” 栾怀谨坦诚地说道:“这样比较有气势,适合谈判。” 两人同时在心中想,尤其是不讲道理的谈判。 明何:“……虽然我无法理解您的想法,但我还是认为……” 栾怀谨不给明何将话说完的机会:“九张。” 明何:“……” 栾怀谨:“明何阁下,您说的,我们与斯蓝帝国的友谊战不能输。” 明何:“……是的。” 栾怀谨:“九张战争卡,换一个名额。” 明何轻声叹息,看起来非常的无奈,说道:“……好吧。” 终于得到确切的回复,栾怀谨心情有点开心,这样他就可以稍微放心一些了。 栾怀谨目光一转,看向三个小东西,然后就发现一鸟一蛇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小鹦鹉:“啾啾~” 小黑蛇:“嘶嘶~” 明何说道:“那么,需要我继续为您擦头发吗?” 一般来说,面对他人的服侍,栾怀谨完全没有拒绝的想法,也没有要拒绝的意识,他说:“好的,谢谢。” 明何动作轻柔地为栾怀谨擦拭头发,之后又将栾怀谨的头发吹干。 小东西们乐趣多。 小鹦鹉用小翅膀拍拍小黑蛇。 两个小东西啾啾、嘶嘶地一番交谈后,小黑蛇甩甩蛇尾,然后学着明何给栾怀谨擦拭头发的模样,开始 给小鹦鹉吹起绒毛。 鸟蛇将此时栾怀谨和明何相处的场景学得惟妙惟肖, 66, 小鹦鹉会说话,这个鸟东西小嘴一开,“九张!啾啾!”<
r> 小黑蛇:“嘶嘶~” 栾怀谨:“……” 小鹦鹉:“好的啾!” 小黑蛇:“嘶嘶~” 栾怀谨:“……” 大黑蛋围绕着鸟蛇滚来滚去转圈圈。 明何轻笑出声,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客厅环绕,他说道:“好了,殿下,头发已经干了,需要我现在为您换一套衣服吗?” 不等栾怀谨回答,粉红小鹦鹉迅速回答:“好哒啾!” 栾怀谨:“……” 明何询问栾怀谨,想要穿哪一套。 一共两套,一套是外穿的军装,另一套是适合晚上蹭住在明何房间内的睡衣。 栾怀谨说道:“明何阁下,有些累,虽然很抱歉,但是今夜能睡在您这里吗?” 明何:“可以。” 栾怀谨非常满意明何的回复。 明何的服侍下换上一套睡衣后,两人又说起了比较重要的事情,关于九张将战士们当生产队的驴使用的补给站卡的价格问题。 栾怀谨开始和明何谈钱。 相对比谈感情,他更喜欢谈钱。 明何唇角弯起,说道:“刚才您与我谈判的气势,我以为您是用它来交换名额的。” 栾怀谨说道:“不是哦,只是给了您专属购买权而已。” 明何顿了下,说道:“……那真是谢谢您的慷慨。” 栾怀谨很是坦然:“不客气。” 明何:“理论上,任何售卖给兵团的复刻卡都需要走程序,不过考虑到这九张卡片的特殊性,再加上这一笔钱不好通过财务部转入您的账户,只能与您私下进行交易了。” 栾怀谨稍微来了点精神,也就是说,不得已之下只能避税。 下一刻,就听明何说道:“我会以我个人的名义将这几张复刻卡转给制卡部,等走完程序,再分批次转入您的账户。” 栾怀谨:“……”也就是说,仍旧要走税。 毫无疑问,这是一笔庞大的税金。 明何好正经。 明何询问:“怀谨殿下,对此,您有什么问题吗?” 特别想谈钱的栾怀谨顿了下,询问:“……就是,有没有另一种方式,例如,我们可以私底下进行交易?”不等明何说什么,栾怀谨又补充,“方便、快捷,也隐蔽。”他目光直直地看着明何,心里满满都是渴望。 赚钱不易。 两人的目光对视。 明何轻笑出声,说道:“我认为私下交易并不可取。”他声音认真,“面对我们而言才具有最佳保障,您说对吗?” 栾怀谨:“……” 栾怀谨:“……哦,您高兴就好。”他十分没有诚意地说。 明何:“您能这么顾虑我的情绪,令我感到十分高兴。” 栾怀谨眼皮跳了跳,觉得明何烦人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