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的很好。”石白鱼转头看向宋冀:“明儿让人送头猪过来,给大家加餐,另外每人长一吊月钱。”
不仅赏猪,还涨月钱?!
管事当即激动的跪了下来:“小人代大家,谢夫郎赏!”
“起来吧。”石白鱼道:“以后庄稼种的好,赏赐只多不少。”
他从来不亏待下力人。
殊不知他一句话,让管事激动了好半天。
要知道这么大方实惠的赏赐,在以前可是从未有过的事。不仅是前任家主,就是后来的官府,都不曾这样。
石白鱼等人离开后,管事将这好消息转告给了大家,整个庄子上下很是沸腾了一阵子。
不到傍晚,一头大肥猪就送到了。至于月钱,则需要等到月底发月钱的时候。
庄子上就有人会杀猪,管事当即张罗起来,当晚就办起了杀猪宴。
虽说是杀猪宴,但大多都是猪下水,大部分猪肉则是拿盐腌制,做成熏肉晾了起来。大家吃的满嘴流油,想到月底还有月钱涨,这日子便愈发有了盼头。
而另一边,县令跟着庄上走了一圈,回去便没有例外的又给写奏折详细上报了一番,言辞间依旧是将石白鱼大吹特吹。
奏折送到京城,不管是内阁诸人,还是后面看到的皇帝,都已经对他这老迷弟的行径习以为常。
比起那一堆花里胡哨的彩虹屁,大家无不对红薯高产的产量感到惊奇。
这份惊奇一开始还没多大感触,直到皇庄上的红薯产量账本被递上来,才彻彻底底震惊了所有人。
看着惊掉下巴的满朝武,皇帝连日来的阎罗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那些曾经主张议和的主和派大臣们,看着皇帝的笑容本能的想抬手摸脖子。总感觉,在这一刻,他们摇摇欲坠的脑袋终于是稳当了。
不怪他们战战兢兢,实在是,大过年的狇夷人屠城消息传进宫,皇帝龙颜震怒,短短半月,已经斩了好几个提议割地赔款议和的大臣。
皇帝将底下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前有旱灾未雨绸缪,号召商人囤粮维稳粮价,免了一场饥荒惨剧,后有红薯高产,更别说还有当初的出版社,造纸厂印刷厂酒精软甲以及水车,桩桩件件,无不是利国利民之攻,一个哥儿,尚能做到如此,而你们这些人,除了割地赔款,还会什么?”
拿他们一群大男人和一个哥儿比,有够侮辱人的,但放眼朝堂,没一人抬头反驳,无不羞愧的低下了头颅。
皇帝要的就是这效果:“朕一向赏罚分明,庞卿!”
庞仲应声出列:“臣在。”
“即日起,封石白鱼为户部主事……”
“陛下!”一听皇帝居然要给一个哥儿封官,终于有人稳不住了,忙出列打断:“宋乡男夫郎身为皇商,已经是破例,若是入朝为官,于礼不合,更是古往今来从未有过的先例,还望陛下三思!”
“于礼不合?”皇帝冷眸一挑,反问:“哪条礼法明规定,哥儿女子不得入朝为官?”
众人一听不得了,吓得扑通跪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