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冀:“……”
说干就干,宋冀第二天就去了趟府城,把之前给石白鱼开药方的大夫给请了回来。除了这位府城大夫,县城名气比较大的两家医馆的大夫他也请了。
稳婆请了两个。
三个大夫两个稳婆,家里住不下,就把隔壁给租了下来。
可即便这样,也没能让他安心。
为了到时候多点保障,宋冀搜罗全城医馆,重金买了两只老山参,以备不时之需。
可即便万事俱备,真到了日子,宋冀还是担心的整宿整宿睡不踏实,一晚上得醒来四五次,确定石白鱼没事,才会接着睡。
反倒是石白鱼,吃好睡好,开启了摆烂模式。
一次揣俩,对身体来说是个非常大的负担,越到后期越难受,难受的石白鱼啥也顾不上想,只想赶紧卸货。
真的太遭罪了!
这天夜里,石白鱼好梦正酣,突然被惊醒,然后就……不受控制尿床了。
呆滞的反应了一会儿,意识到什么,石白鱼脸色大变:“宋哥!”
宋冀本来就睡得不沉,他这一喊立马就坐了起来,转身查看他情况:“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我,我好像……”
石白鱼话没说完,宋冀已经跳下床,赤脚冲了出去,把所有人都喊了起来。
喊完就冲回去跪在床边,紧紧攥着石白鱼的手,却被随后进来稳婆和周婶她们给撵了出去。
大夫也到了,不过暂时还没进去,在外面候着,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一开始还好,最初的慌乱后,石白鱼并没有多余的动静,安安静静的还睡了一觉,到第二天早上还吃下四个荷包蛋。
可怜宋冀眼睛都熬红了,一颗心始终高高吊着,担忧的一刻都坐不住。
大夫被他走来走去晃的头晕,但都没说什么,只是跟着被晃的蹙紧了眉头。
紧张的气氛多少有点影响旁人。
这样的安静一直持续到下午,房间里终于传出了石白鱼压抑的闷哼。
宋冀听到动静,立马将耳朵贴到门缝上,看那架势,只要石白鱼喊疼,他就会破门冲进去。
然而一盆盆清水端进去血水端出来,石白鱼除了开始那几声闷哼再没吭一声。
连稳婆都看不下去开始劝了:“夫郎你要是疼的受不了就喊出来,别咬嘴唇。”
石白鱼依旧大汗淋漓的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周婶被他这倔劲儿看红了眼:“夫郎……”
石白鱼艰难从牙缝挤出话来:“宋,宋哥……会害怕……”
他声音很轻,轻的门外的人根本听不见,但光听稳婆的话,宋冀就再也忍不住,破开门冲了进去。
“哎呀!”
“老爷您怎么进来了,您不能进来的啊,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