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委员端起警卫员添好茶水的杯子灌了口水,继续说:“可是当基地地形地质勘测完毕的报告一回京,瞬间人们就炸裂了。这年月里,想开发难度太大,每个地方都被各种天灾搞得天翻地覆,想要从土里掏盛点东西出来,太难了。现在这么一个天然经济体就放在眼前,简直就是一块儿大肥肉。京里动了心的人太多了,可一听说诸葛宇江要插手,大家都主动退让了。”
“他的能量这么大吗?”顾源好奇的问。
欧阳森摇头:“不,不光是能量大,而是大家都不乐意和疯狗打交道。”
“是的。”蒋委员赞同地点点头,“惹上诸葛宇江,他必然会把你追到天涯海角,然后咬下你一块儿肉才会罢休。”
“这么狗的吗?”林霄都诧异了。
“他就是这么狗,又狠又凶又狡猾。”欧阳森认真点头。
“嗯嗯~”蒋委员也附和。
顾源若有所思看向这俩人,然后问蒋委员:“您和他也有仇?”
蒋委员一噎,然后苦笑说:“手下败将。所以我才被发配来了这里,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了。只是谁都没想到,这原本板上钉钉的死局,居然有逆风翻盘的一天。”
“那您建议咱们该怎么办?”顾源又问。
“我建议退让。”蒋委员苦笑一下。
“惹上诸葛宇江,余生不得安宁。”
顾源若有所思。
“退让!为什么要退让!”
晚上,顾宅堂屋里,武暴躁的声音充斥着整间屋的空气。
顾源看一眼武,眼神里含着镇定。
武气咻咻地往后一靠,身子重重靠向椅背。
那神色,满满的不忿。
“欧阳,你怎么看?”顾源看向欧阳森。
“未必不能一斗。”欧阳森边说边思考。
“哦?怎么说?”顾源来了兴致。
欧阳森坐正身子,认真分析:“现在的社会局面,早已不是过去那种大环境和平,只局部不太平的年月了。那个时候上下联动特别方便,互相支应很容易。可现在,连沟通都变难的年月里,想干点什么,都不容易。”
顾源若有所思:“你是说?”
欧阳森放松往后一靠,慢慢吐字:“这年月,想打击变难,想救援,也变得很难。”
顾源嘴角扯起一个微笑,懂了。
屋内的人也都懂了,大家互相看看,眼神里都是不屈。
顾家能有今日的局面,可以上不可以下,谁让顾家下,顾家就和谁干到底。
诸葛宇江难缠又怎样,在这地界儿上,过江龙也得收敛着点。
毕竟现在潭深水急,被呛死,也不算突兀。
“我猜诸葛宇江自己也很清楚,这潭水不好淌,所以他才没有送真正的心腹过来。据我所知,他有三个儿子的,并且都已成年。”欧阳森分析着。
顾源笑了:“所以他现在是在拿别人探路,死了也不死自家人,万一咱们都是软蛋,他不就轻松拿捏了吗?”
欧阳森点头:“我猜他应该是这个心思。毕竟我是他手下败将,不足为惧。”
武也笑了:“他知道怕就行,咱们就把他打到不敢再来才行。”
林霄也笑了:“这年月,天高皇帝远的,死个把人可不算什么大事。”
除了四个男人,大娃们和女人们也参与这次讨论了。
看几个男人就这么定下论调,大家无所谓。
干就完了,不墨迹。
简单来说,这事就是官方想完全控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