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楼道里住过人的地方，都被清理干净了。
毕竟楼里还住着人，自家门口还是乐意清理一下的。
但卫生间不能用，家家户户的排泄物，只能捏住鼻子往外扔。
家里有塑料袋的还能裹吧一下，没有家具的只能往外泼洒。
虽然有雨水冲刷，可数量太大，能冲掉痕迹，却冲不跑气味儿。
可想而知这味道有多上头。
和这些污糟的味道相比，楼道里的那股泥土霉味儿，反而是最清新的了。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和糟糕的外界相比，顾家众人因为每日几个小时的锻炼，每日挥汗如雨，体内的湿气反而没之前严重了。
二十多天的锻炼不足以洗髓易经，但体质的增强肉眼可见。
最显而易见的就是众人不会再浮肿，不管老少，每日都精神奕奕。
这样的成果离不开欧阳森的功劳。
自从上次去拿逃生舱时，欧阳森开始在1602留饭后，除了早饭，每日两餐欧阳森都到1602用。
上午锻炼完差不多11点，回去洗漱下正好饭点。
下午锻炼完差不多5点，回去洗漱下正好饭点。
1602的门白日里基本都虚掩着，进出的人多，开关也麻烦。
只是欧阳森还是不好意思，每次过来都得带点吃食，有时候是几罐肉罐头，有时候是几颗土豆。
后来在任老太太强烈的拒绝撕吧下，也就坦然了。
很明显顾家不缺吃食，不但有肉有饭，关键还有菜。
阳台上的家禽，欧阳森是有看到的，但这个蔬菜却让他困惑很久。
直到有一次，他看到任老太太拿出冻干菜泡开清洗后，才知道蔬菜的由来。
欧阳森很自觉地没有多问，顾家的物资储备虽然他看不到有多少，但从日常的吃穿用度可以看出，足够丰富。
和欧阳森一起过来蹭饭的还有他的两条狗。
不过狗子自带饭盆和狗粮，只是换个地儿吃。
就是这俩狗子喜欢蹲在牲畜笼子前干饭，吃一口狗粮看一眼鸡鸭。
再吃一口狗粮，再看一眼兔子和猪，口水能合着狗粮多干出半碗来。
每当这时，顾迷就会给俩狗子一狗扔块儿大骨头。
之前做好的酱骨头就这么一块儿块儿，进了这俩狗的肚子。
好在吃着肉的狗，终是按住了冲小动物下爪的冲动。当然如果每次他们走的时候不那么恋恋不舍看小动物，就更好了。
以前和欧阳森只是点头之交，后来他做了顾家教练其实也没熟悉多少。紧接着两次出去搜寻物资，反而生出了战友情。
只是欧阳森显然也不是什么能说会道的性子，不管是训练，还是现在的蹭饭，话都不多，一般都是任老太太问，他答。
顾迷觉得这样挺好。
她不喜欢口花花的人，到了她这个年纪，早已学会从话语表面去深扒背后目的。
话少，行动才更显直接。
欧阳森做事不惜力。
从训练上来看，不藏私。
从吃饭上来看，不大爷。来得晚了会跟着摆碗筷收拾碗碟，来得早了还能下厨炒个菜。
顾源他们过来吃饭时，还能和男人们喝个酒，喝多了也会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总之相处下来，顾迷感觉欧阳森是一个挺容易相处的人。
这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