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绕过前院抄捷近的石白鱼:“……”
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没办法,石白鱼只得打消睡觉的念头,转身去前院见两位太医。
过去才发现,不仅两位太医来了,红哥儿也在,不过这次是以药童兼徒弟的身份。
别看收徒的是陈太医,孙太医逮着机会一样没少传授他医术。
红哥儿这孩子,还真是有点福气在身上的。
“让二位久等了。”石白鱼虽然困,但来见客人还是精神抖擞的,人还没进门,声音已经先到了。
陈孙二人本来在给红哥儿指点针灸的事,听到声音便打住站起了身来。
“无妨,我们也是刚到,就等了一会儿。”孙太医端详石白鱼的气色:“眉眼难掩疲色,夜里还是睡不好?”随即纳闷儿:“不应该啊,你之前噩梦缠身是因为忧思太重,按理现在应该有所好转才对啊?”
陈太医在一旁翻了个白眼,没有直接拆穿孙太医老眼昏花,连纵欲过度还是噩梦缠身都分不清。
红哥儿将陈太医小动作看在眼里,默默远离战圈,朝石白鱼笑:“叔阿么!”
“嗯。”红哥儿的及时出声,恰好化解了孙太医天真引发的尴尬:“咳,其实我近来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两位太医实在不用在这么辛苦奔波……”
“你那身体,几度亏空,想短短时间就养回来,做梦呢。”孙太医没好气打断他:“好不好你自个儿感觉不算,得我和陈太医看过才算。”
石白鱼无奈,走过去在两人对面坐下:“行,那便有劳二位了。”
说罢,便撸袖露出了手腕,放到桌面的脉枕上,任由两位依次把脉。
不过这次把完脉,两人并没有急着下诊断,而是朝红哥儿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来。
红哥儿看看两位太医又看看石白鱼,倒是没有怯场,过去给仔细把了一会儿。
“看出什么来没有?”陈太医问。
红哥儿看石白鱼一眼,微微脸红:“急火攻心,气血逆流,身体亏损尚且未能完全恢复,还需,需,需……”
他一个新手,能看出这么多已经不错了,见他后面的话实在难以启齿,陈太医便没再为难,挥挥手,示意他退开了。
“石大人,年轻人火气旺需求大难免,但你身体不好,不宜过度,还要节制一些才好啊。”陈太医说话就比较直接:“瞧瞧你这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若是继续放纵,可是要折寿的。”
石白鱼:“……”
孙太医也沉默,亏他把脉之前还以为石白鱼满脸疲色是噩梦闹得没睡好,不想竟是贪欢……哎,又得让陈老头看笑话了。
“药还得继续吃。”陈太医给了石白鱼一个三指大的瓷瓶:“这是我新炼制的药丸,一次两粒,一日三次,省得你喝药艰难。”
孙太医也收拾好思绪,点头:“我再给你针灸一下。”
石白鱼能说什么,自然只能点头答应。
所以等宋冀回来,就看到石白鱼满脑袋银针,被扎成了刺猬。
他当即脸色就是一变:“鱼哥儿你……”
“哎,别急别急别急。”陈太医伸手拦住他:“都是之前落下的病根儿,不算什么大病,坚持针灸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不用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