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
自我消化许久,最后也只能归结于,有大局观的人,处事就是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石白鱼还不知道短短几息,县令就经历了怎么样的颅内风暴,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若有所思。
“想什么?”宋冀见他盯着床上的人出神,捏了下他的手。
“在想,他为什么会一身伤出现在山上。”石白鱼收回视线:“骠骑营副将,如果不是经历了大变故,应该不会擅离职守。”
作为一个军人,不仅离开军营,还浑身是伤的倒在小县城的荒野之地。看伤口也都是新伤叠旧伤,很显然,这一路经历过不少大大小小的追杀。
这事,怕是很不简单。
石白鱼不想掺和这种事,所以及时闭上了嘴。
县令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但凝重的神色显然和石白鱼想到了一块儿。
“先救人。”县令道:“别的,回头再说。”
话是这么说,但县令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感觉醒过来悬。伤成这样,能活到现在已经是意志坚韧,但能不能熬过来,真不好说。
叹了口气,县令让师爷看着,转身带着石白鱼他们出去了。
“此事很不简单。”县令看向两人:“在事情弄清楚之前,还希望二位能对外保密。”
“大人放心。”宋冀知道县令的顾虑:“我们不会说出去。”
县令点点头。
石白鱼把剩下的酒精留下,便和宋冀离开了。
县令倒是知道酒精,就是还没见过,等上车离开,拔开瓶塞闻了闻,顿时被那味儿冲的眉头打结。
“这就是酒精?”县令表情嫌弃,动作可宝贝了:“可真难闻。”
师爷正好出来,见县令反应这么大顿了顿脚步:“也没多大味儿吧?”他反正是没闻到什么味儿:“不过大人嗅觉敏感,还是别因好奇嗅闻,回头又该喷嚏不断了。”
师爷话音刚落,县令就连打好几个喷嚏。
“嗐,没事。”县令说着又是两个喷嚏:“人怎么样了?”
“发着烧,卑职正准备让人再去请大夫过来。”师爷叹气:“本来就吊一口气儿,要是再这么烧下去,怕是凶多吉少。”
“尽人事听天命吧。”县令阿嚏好几声,眼泪都出来了:“行了,你自个儿看着安排,我先去洗把脸,哎哟这味儿冲的。”
师爷摇了摇头,招手叫来衙役:“去回春堂把苏大夫请来。”
回春堂苏大夫,便是先前来的那位。
衙役抱了抱拳,便转身领命而去。
另一边,石白鱼也在问宋冀:“你说那人能救活吗?”
“不太好说。”宋冀道:“一半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