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
石白鱼笑出大白牙:“都是被压的命。”
秦元:“……”
“你……”
“我当初调戏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愚蠢的事。”秦元手捂心口:“真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才惹上你这么个克星,交了你这么个损友!”
“嗐!”石白鱼探身过去,拍了拍秦元的肩膀,不走心的开导:“都是缘分。”
秦元:“……”
滚!
“不跟你贫了。”秦元无奈打住话题:“我是来提货的。”
提起正事,石白鱼恢复了正经:“酒精有,不过因为天气炎热,为避免意外,产量不算多,但也不少,应该能顶一段日子,软甲产量足够,另外冬季棉服和羽绒服也出了一些,你一并带过去,省的到时候再跑一趟。”
“都安排好了啊?”秦元笑起来:“跟你合作就是省心。”
“打算什么时候走?”石白鱼问。
“过几天咱们找家酒楼聚一聚,然后就走,家里这边,还得麻烦你再帮忙照看一二。”想到他爹和嫡兄居然意图趁他落入敌营时霸占财产,秦元就恶心得不行,脸色也不太好看。
“聚就算了,天气这么热难得动,等回头凉快了,戚将军也好了,再找机会聚也不迟。”石白鱼保证:“你就放心去干,家里这边有我看着,被偷不了。”
秦元没再多说什么,以茶代酒,和石白鱼碰了碰。
“你这人损是损点,还是值得一交的。”秦元一口饮尽杯里的凉茶:“不过说了你别生气,除了这张过于漂亮的脸,你真不像个哥儿。”
石白鱼不置可否。
本来就不是个纯种哥儿。
秦元和镖局的人押送货物重返边关那天,石白鱼拉上宋冀去送了,不过这次没有送出城,半道就分开了。
难得遇上个阴天,石白鱼打算去工厂那边看看,不过宋冀却一心想把人拐上山。
石白鱼看破不说破,到底顺了他的意。
两人剧本都找好了,就打算上山后照着演,不想计划赶不上变化,中途捡到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这男人还不是个普通人,穿着铠甲,看配置,少说还得是个将军级别的。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居然浑身是伤的倒在这深山老林里。
好在宋冀有一把子力气,直接把人扛下了山。
“这人看着来头不小,要不要报官啊?”石白鱼在一旁提议。
“嗯,直接送县衙去。”宋冀把人放进马车,拍了拍手才道:“骠骑营副将,陈汉。”
“你认识?”石白鱼一脸惊讶。
“我服过兵役你知道的。”宋冀解释:“当时就被分到骠骑营做的伙头兵。”
“原来是这样。”石白鱼眨了眨眼,还是觉得挺神奇的:“那你们还真有缘分。”
宋冀看了石白鱼一眼,随即拉着他上了马车,对车夫道:“去县衙。”
“是。”车夫应了一声,当即赶车回城,直奔县衙。
不奔不行,那将军浑身是血,看着出气多进气少,不快些怕死在他们马车上。晦气不晦气另说,招惹上麻烦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