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妒忌的心火熊熊烧。
沈清菀眼珠子转转,想到了什么,脸上重新堆上虚伪的假笑,捏着嗓子说:“姜姑娘,我听说,这几日到你春云馆求医问药的病人排了长长的队,你可真本事,不像我,什么都不会。”
她故意话音一顿,意味深长说:“姜姑娘,之前怎么不知道你会医术呢?”
“……”
陆胜寒朗月般俊逸的眉毛骤然一拧。
相处三年,她从未在将军府展露过她的医术。
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虚伪假装。
男人脸色一点点暗沉下去。
沈清菀见状趁胜追击,拉长了脖子,往后看了看半棠抱在怀里的锦盒,刻意惊呼出声。
“呀!这不是齐宝斋的物件儿?”
沈清菀毫不讲理,直接动手将锦盒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翠玉枕。
翠玉枕玉质通透、水头十足、碧色流转,没有半分瑕疵,沈清菀虽然知道齐宝斋的东西就没有差的,但她还是不由一怔。
很快,沈清菀恢复了神色,夸张地“哇”了一声,惊叹说:“姜姑娘,你的眼光可真好!这样好的玉枕,恐怕要一万两银子吧?”
半棠将锦盒盖上,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什么一万两,这对玉枕可是我们姑娘花了两万两银子买的呢!”
半棠想为自家姑娘扳回一城,告诉这些人,自家姑娘日子过得潇洒自由呢!
然而,沈清菀等的就是这句话。
“两万两?这么贵?!”沈清菀双眼瞪大,以帕掩面,瞧着惊诧极了。
接着,她长长“哦”了一声,做出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是我眼皮子浅了,想来,两万两银子对乔三公子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吧?将军府的下人都在说,姜姑娘这几天开门坐诊,医者仁心,分不取。成百上千的病人,又抓药又送药,什么雪莲花、何首乌、冬虫夏草、柴胡、白芨,流水一样哗啦啦地往外送。乔三公子对姜姑娘你可真是大力支持啊!”
“乔三公子看重我的医术,相信我的能力,作为我的东家,他鼎力支持,我很感谢他。”姜云幽说。
沈清菀却疑惑皱眉,“东家?我可没见过,有哪个东家会这样不计成本、赔钱也要支持手底下的人开医馆吧?不过……”
沈清菀围着姜云幽绕了一圈,玩味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夸赞说:“若手下的人是姜姑娘这样美人,就不一样了。美人在前,谁能不动心呢?乔三公子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再正常不过了!姜姑娘,你可真本事呢。”
“……”
姜云幽心里冷冷一笑。
真是千年的绿茶成了精,说出来的话,茶香四溢!
哪里是真的在夸她,分明是在骂她使了狐媚功夫,把首辅家的三公子都迷得团团转。
这不,沈清菀的话说完,织绣坊里的小厮、伙计瞧着她的眼神都变了,有几个胆大的还凑在一块儿压低声音议论起来了。
而坐在旁边不发一语的陆胜寒……
就那样冷着脸,黑着眼,任由沈清菀对她言语侮辱。
姜云幽“呵”的冷笑一声,凝着双眸,扭头看了沈清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