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也忍不住叹气了,这宝林啊,心眼不多,就是太胆小太摇摆,不出众也没宠爱,又爱想,这日子过得……
但绿萝还是忠心,大抵没几个人看得上这宝林,故也没人收买她,那她也只能好好跟着夏氏。
绿萝:“宝林说得有理,若能得云婕妤庇护是最好,可您同商氏才……您若真想好生择一靠山,只怕得对云婕妤如实相告啊,可若坦白,只怕云婕妤……”
夏宝林头痛,讷讷:“是啊是啊,我怎么就,怎么就……让我想想,好生想想。”
琉璃忍不住吐槽:“好婕妤,若说这夏氏也年十七,比您还大了两岁,怎么就这么……”
销雪:“琉璃连她年龄都晓得?这宫内嫔妃的年纪琉璃可都摸清了?”
琉璃羞涩:“同一批入宫的还算好查,金尾有手段,潜邸出身的嫔妃也摸清了年纪,虽说年龄不算个重要事,但知道也叫人更安心些。”
销雪咋舌:“也罢,背后不语人是非,这宫内女子有几个好命人,我不愿牵扯是非,随夏氏去。”
鱼尾点头:“上回着人盯着夏氏动向,也没个所以然,不晓得夏氏私下动作,总该防着些。季枫刚打听得,陛下动向如夏氏所言。”
销雪:“今晚便罢了,总不能连占陛下三晚,明日白日里着赤乌去请陛下来。”
鱼尾叹,心说昨晚陛下温柔悱恻,还以为淳祈帝起码有几分情意,“婕妤何苦,季枫说陛下同众妃妾把酒言欢,喜笑颜开,陛下可真是……”
销雪佯怒:“陛下岂是你我可腹诽的?能轻易得到的本婕妤也不稀罕。本婕妤猜,也该是杨婕妤了,这次回去,保不定有人位份得变动呢。”
琉璃:“可陛下位份给得抠,哪里会……”
销雪:“啧,高位是抠抠搜搜,可那美人以下还不是随便动动。”
如销雪所料,果然轮着杨氏侍寝。
赤乌去请淳祈帝时,淳祈帝略微愕然。
销雪主动来寻淳祈帝,确是头一回。
淳祈帝心说虽有这红花在前,但也没这么急吧。
到底给销雪面子,也想着是否又横生枝节,便着赤乌叫销雪等着了。
赤乌一走,淳祈帝便召来江海,盘问案件。
江海:“回陛下,端汤的宫女自尽了,奴才查得这宫女不过一孤女,好些年前就被分配到行宫了。奴才也将经手的奴仆统统审问了,这事做得干净,还没问出个所以然。”
淳祈帝:“如此,又成悬案?”
江海低着头:“左右才过一日,宫内奴才盘根错节,恐怕还得查一段时间。”
“如此动静,想来也叫不少人察觉了?”
江海:“这动静不小,行宫一行人想也有所觉,而宫内……”
淳祈帝打断,淡道:“无碍,继续查吧,也无需避讳。”
江海应声。
他跟着淳祈帝多年,经手的案子很多,一时也摸不清淳祈帝到底要不要一个真相。
他见过淳祈帝偏宠人的样子,虽给云婕妤几分脸面,但他也不知其中几分真情假意。
若真要说淳祈帝放在心里的,也只有那位了。
伺候淳祈帝不是个容易活,活得糊涂也算明白了。
淳祈帝知晓小嫔妃住的是怡和殿,皇后与月兰结怨多年,见缝插针也要打击月兰的。
他默认了,倒不是放弃月兰,只是他乐意月兰与皇后斗,再者,月兰也该长长记性。
但如今这桂花树下物是人非,且非得太偏,还真是别一番滋味。
说来,这树还是太子时月兰央着他一同种下。
不过种的不是树苗,而是成株。
见淳祈帝盯着这树有片刻晃神,销雪可真是……膈应……
是了,赤乌昨日打听许久,啧,也算爱情见证品了?
要知道桂花的花语可是永伴佳人,誉满天下,销雪几乎能想象两人手植时的绵绵情意、美好期许。
更何况淳祈帝称帝后重新修葺了行宫,布局大改,唯未动这怡和殿。
情深不许?若销雪没入住,她还会有几分信。
销雪狠狠拧了自己一把,很快就红了眼,嘟唇颇委屈:“陛下,您可算来了,可吓坏妾了。”
淳祈帝蹙眉:“怎了?”
销雪拉着帝王入殿:“要妾说这行宫之行也颇可怖了,要不是妾被那一碗红花吓坏了,回来便好生翻查一番怡和殿,可不晓得又要遭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