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姨忽的将手里的黑桃k弹向光叔,光叔只得仰身躲,顺手将黑桃k接在手里,再起身时,那安姨早将黑桃a拿住了。..
这两人也是倏开倏阖,动作甚快,李易耳中听得啪啪,嘁嚓几声快响,两人已经各自拿了一张牌坐好,相对怒目。
就在这时,只听嗤嚓的一声,原来那四人斗力,竟将一张大王撕成了四片。
霍老三正要将右手的小王收好,哪知天叔右手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张牌,那牌平着扫过,带着劲风,竟将霍老三手里的小王平着片成了两半,前面那一半带着图案的飘向了地上,这张牌却也已经作废了。
就在这时安姨和光叔那边也分出了胜负,安姨已经将那张黑桃a擒在手里。
霍老三这些人都是机灵之辈,虽然一时看不到安姨和光叔手里的都是什么牌,但是只要将对方的牌打掉,那就稳腹,是以霍老三右手向安姨一指,手里吸着的半面牌激射而出,嚓的一声,撞向安姨,有如刀片破空之声。
一指仙也不及细想,左手中指在眼前正好飘落的一张牌上一搭,那牌便像被弹出去一样,平着飞出。这时一指仙前势已去,眼力暂时已经无用,根本看不出这牌是什么牌,只图将一指仙的半片牌击落。
这两张牌在半空中一撞,相互一割,登时破成四片,可是其中一片余势未尽。继续飞出。嚓的一声,将安姨手里的黑桃a切为两半。
众人的眼光立刻集到了光叔的手上,他手里拿着的是黑桃k,虽然不太大,但此刻只有他一人手里有牌,那自然是霍老三一方赢了。
哪知天叔左手又不知何时已经抄到了一张,啪的打出,登时又将光叔手里的牌打断。
李易心里清楚,这个天叔出手极快,又没有什么征兆。在这一瞬间里,他除了和霍老三跟海叔斗,同时也在不断的抓牌。
只要天叔有一只手空闲,便会向乱牌中抄取一张。当然,他这时分心二用,已经只能图抓牌,却无法看清牌面了。
这时六人手中都没扑克牌,而整副扑克已经只剩两张还未跌落,这两张牌最后飘落,刚好飘到了一指仙和霍老三的面前。
两人都无法看清牌面是什么,只求拿到一张,虽然六人心里都清楚,只要所有的牌都落地或是断裂。而只剩一张,那么无论牌面是多大,那都是赢了。
可是人力有时而尽,刚才六人的争斗,已经是竭尽全力了,人对于要出手的动作组合,都是提前在脑子里设想好了的,这被称为一个“势”,如果前势已尽,再要起一势。中间必定有很大的时间间隔,而且仓促之间,新势的合理性和复杂性、有效性,也都不如充分准备的“势”好。
刚才这六人争牌,手臂碰牌。气流托牌,都阻碍了整副牌的下落。延长了下落的时间,这牌从天上落下,却也仍然不过是四五秒左右的时间。
可是六人却平均过了十招左右,显然六人动作均是极快,李易尚且只能看到其中数招,至于王东磊则连看一招也没看清。
但是他们这六人动作再快,到了这时也已是强弩之末,手劲和眼力都已经和常人无异。
一指仙和霍老三现在只求能得到其中一张牌,已经无暇顾及去毁掉对方的牌。
只见两人左手倏出倏收,啪啪两声轻响,已经将牌夹住,随即牢牢的握在手里。
扑克牌落了一地,一指仙道:“老二,想不到你果然练到了右手,不过看来也不比左手的功力高,打开牌看看吧。”
霍老三也不知自己手里是什么牌,包间里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了这两人身上。
李易心里却想:“这个天叔当真是厉害,有他在,事情便棘手的多,我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霍老三不能回来当帮主,那我就相当于给自己搬了一声绊脚石。
嘿,我管它呢,天底下哪能那么顺利的事情,就得做点投机的事情才行。是输是赢,就看这一注了。不知道……,阿国和大飞那边怎么样了?人质有没有救出来?”
冯伦开着车,载着周飞和李国柱驶向一指仙的酒吧。
顺义区离开发区不算太远,冯伦开的又快,没过多久,便到了车站附近。
周飞催道:“冯伦,开着车闯进去,叫我一顿拳脚,把这帮孙子打爬下就得了。”
冯伦笑道:“你老大厉害,不过还是人进车不进吧,这车又不是钢铁侠,就这么冲进去,一百来万可就泡汤了。”
周飞摩拳擦掌,道:“你废什么话,我是说叫你再快点开的意思。”
冯伦道:“好嘞。”
车子甩了个漂亮的弯,便到了一指仙的酒吧附近。
没想到三人到了酒吧附近,却发现酒吧没有营业,所有的灯都关着,酒吧里就像一个人也没有似的。
李国柱心里奇怪,难道人都走了?难道小孩不在这里?
周飞和李国柱下了车,正要向里闯,李国柱眼尖,忽然见一个人鬼鬼崇崇从墙后向这边看了一眼,弯着腰就要跑。
李国柱向周飞使了个眼色,周飞会意,几步跳过去,一脚将这踢爬下,踩在他后背上。
周飞道:“你跑什么,看见鬼啦?”
那人只觉得肺子都要被踩出泡来了,四肢挣扎,道:“你这人有毛病吧,踩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快把脚挪开。”
李国柱过来看看,道:“朋友,我认识,你是一指仙的手下。”
那人道:“我不是。”
李国柱道:“你不承认也没有用。我以前见过你。我问你。一指仙把天叔的孙子抢来,放在哪了?”
那人道:“什么孙子?没有,你们才是孙子。”
周飞把这人拎起来,左右开弓就是一顿嘴巴,道:“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