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不惊人?
交大男神结婚了,而且还是闪电婚。
某位从椅子上掉下去的同学嗫嗫嚅嚅的从地上爬起来,把话语权移交给了刚才递水的那位。
于是递水的同学挑起眉,用大的可以吞下一枚鸡蛋的嘴开口问:“不是大哥,您老请了一上午假结婚去了?”
简安之垂眸,宿舍里窗子打开着,风轻轻吹进来,从简安之睫毛上掠过,可见微微飘动。
那人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变聪明了。”
孩子惊,差点也像那同学一样想从椅子上掉下去。心想,这是万鬼同哭呀这是!
简安之是多少女孩子的梦想,因为交大有一个简安之,外校的女学生都挤破脑袋想要考交大的研究生。还有更甚者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咱不拿远的说,就复旦,也有女学生慕名而来,放着本校的研究生不考,偏要来交大。交大近几年的考研率比往年翻了三倍不止,校长开心的差点都要明着感激简安之给学校带来的生源了。
这下……孩子唱腔似的摆摆手,弄出一副呜呼哀哉叹息的表情,连着老旦的声音唱出来:“措手不及啊!”
“啊!”简安之合上从孩子的后脑勺拍过去,便去教室上课了。
由于简安之结婚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传遍了交大的每一个角落,所以从宿舍楼到阶梯教室这一路上简安之接收到不少同学“关注”的目光。
若是男生见了他必定竖起大拇指,女生则不敢看他,是想多年暗恋的男神竟然一夕之间结婚了,哪个女生都够受的了啊!
还有女生抱着红着眼哭了一路,简安之见了掏出纸巾递给女生,女生见了,红着眼睛问他:“你怎么可以结婚呢,你才二十三岁。”
少女这话多少说的有些姨母味道了。简安之温温的笑,拿她的话反问她:“二十三岁,我为什么不能结婚?”
“二十三岁……”女生哑言,因为她也实在说不出为什么他二十三岁不能结婚的理由,是因为她爱他吗?可是大学四年,她都没有跟他表白过,人家又怎么知道她的心意,她只能尴尬的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借着擦眼泪来回避这个问题。
简安之看了看远处,眯起眼,又抬手看了眼腕表,对女生说:“好了,时间不早了该去上课了。”
他转身要走,女生叫住了他,两步追上去,或许是因为刚才哭过,眼睛特别澄亮:“简安之,如果我早一步跟你表白,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急着结婚?”
女生的声音越到最后越小。不管这个女生长得什么样子,不管她在学校的成绩是否很好。但不止是她,有的时候我们确实会把自己想象成公主或是王子更或是救世主的模样。反正就是让这个世界以自己为中心,围着自己转的。这个叫玛丽苏。
简安之看着女生,唇紧抿,似是在想如何组织语言在以后没有纠缠的情况下回答她的话。
许久,简安之开口:“同学,这跟你什么时候和我表白没有关系。因为那是你的自由。结婚是因为我遇到了可以往后余生的人。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关系,你不要想错了。”
简安之说完这些话就去教室了,一节课下来,他同样收到很多关注的目光。下课时,刚才给他写情的女生跑过来截住他:“简安之你别走,我有话要对你说。”
“有什么话请说。”简安之不急不缓并伸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男人的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带形入色的儒雅和矜贵,让人为之着迷,也让女生不敢再有轻慢的态度。
“你说,”女生开口:“她有我漂亮吗?”
简安之温温的笑了,抬眸看了女生一眼:“你的容貌为什么要交给我来评断?至于我的妻子,”简安之眼里才有了烟雨温柔:“她很漂亮。”
旁观者沉浸在甜蜜里,虽然男神他许,但前方高甜。
那位给简安之送情的女生名唤白芷柔,交大计算机系的系花。两个月前因为重感冒被舍友送到交大附属医院,结果在医院里邂逅了简安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人家,并发誓一定要突破重围把男神追到手。
这日中午,她气冲冲的回到姐姐白芷微住的公寓里,把包往沙发上一丢,双手环胸拧着眉坐到一边。
“谁又惹你了?”白芷微刚编完稿子,贴了一张面膜从卧室里出来,白芷柔,吓了一跳,本来心情就不好,来她姐这里找安慰来的,谁知道她姐披头散发贴一张白色面膜,还有那一身白色亚麻佛性的装束,从头遮到脚,乍一看就跟个女鬼一样。“姐!”白芷柔不耐烦的喊了一声。
白芷柔就知道她毛病又犯了,走过去往她身边一坐,微微仰头,用手按压脸上的面膜,让面膜里面的精华更容易吸收一点。
她姐说:“没办法呀,你姐我天天面对着电脑编稿子,电脑辐射的皮肤都不好了。”爱美是女子的天性,何况她姐还是个单身。
白芷柔瞥了她姐一眼,凉凉的来了句:“你天天呆在家里,又不去外面交男朋友,你们这帮宅女就算保养的再好,没有男人看,有什么用?”
“嘿!”白芷微不乐意了,扭过头来看着白芷柔,在她的大腿上拍了一巴掌:“你今儿吃炸药了?”白芷微是独立女性思想,根本就没有把她们这些小女生的情情爱爱放在眼里,“姐今天告诉你,姐保养是因为姐乐意和男人有什么关系啊!”
桌上有香蕉,白芷柔掰了一根,剥了皮吃起来,一点都不理会她姐的言论,三十岁如果再嫁不出去那就是老女人了,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她才不要跟她姐一样,搞那套独立女人论。
“哎,不对。”白芷微反应过来了,“你是不是失恋了,所以故意找我茬儿啊?”
被猜中了心思,白芷柔吃香蕉的心思顿时没有了,动作也渐渐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