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猜的没有错,皇太极这次出征察哈尔,大败察哈尔首领林丹汗,紧接着他的福晋就拖家带口的来到盛京求婚。
清初是一个关系十分混乱的年代,蒙古族的人,为了能将资源充分利用,兄死娶嫂的事情早就平常不过了。
就跟现代离婚之后在结婚是一个样的,这会儿,女人还不是丈夫死了之后不能改嫁,要被强逼着当贞洁烈女。
面对这种风俗,若说不上讨厌,也绝对不做喜欢。
这男女自由恋爱,没有世俗畸形的约束,她倒是接受,可那要看对象是谁了。
皇太极是她后世的丈夫,她说什么也不能愿意。
今天早上去给哲哲请安,她便在那里兴致勃勃的说起,咱们大汗如今大败了察哈尔,树倒猢狲散,那察哈尔的后宫都率着军队马匹要来咱们大金和亲呢!
哲哲说说笑笑,一点都不在乎。
若就头疼了,这像一个老婆该说的话吗?
等到她们最后锁定的对象是你老公,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
哲哲似乎察觉到她这一方的视线,扭过头看向她:“海兰珠,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若摇头:“没有福晋,臣妾身体不舒服,想先回宫。”
再在这里待下去,她的肺都要气炸。
亏那历史上还写着,哲哲跟皇太极伉俪情深。
若暗骂:历史这个骗子,都他妈骗人的。
这里的女人,一点情分都不讲。
哲哲没有为难她,摆摆手绢:“去吧。”
“是。”若起身行礼,转身就走。
后来她还听见哲哲在屋里说:“几位姐妹赶紧出出主意,咱们宫里头还有那些个贝勒没有成婚,或是想要纳妾的,罗列出一个名单来,回头,我好跟大汗报备。”
若扯扯嘴角,感情历史上说哲哲宽容大度,能够帮皇太极处理公众一切事物,是名副其实的贤内助。
原来就是干这种事情的?跟媒婆差不多。
刚走出哲哲宫门的时候,就碰见了打扮花枝招展,步态婀娜,小碎步的扎鲁特氏。
若定睛一看,这姑娘长得也的确是美。
白皙的颜,鹅蛋的脸,粉红的唇,乌云的鬓,绝了!
扎鲁特氏本来在摆弄自己的头发,忽然看到海兰珠,那双眼立即仇视。
悠悠的走过来,开口戏谑:“哟,这不是海福晋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姑侄的情分很深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你!”吉娜烈看不下去了出口反驳。
“你什么你?”扎鲁特冷了脸,“小小的丫头,见了本宫还不知道行礼,需要本宫教你吗?”
吉娜烈看向若,若扬了扬下巴。
她这才不情不愿的行礼:“奴婢拜见福晋。”
扎鲁特氏得势笑了,转头问海兰珠:“你呢?”
若看了看她,历史上海兰珠比这扎鲁特氏晚进宫几年,按照先后顺序自然是要拜的。
“臣妾拜见福晋。”若行礼。
可这扎鲁特却不让若起来,绕着她慢慢的转了一圈,边转边说:“海兰珠,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只是我的替身,永远要活在我的阴影之下,所以不要给我得意,庆功宴那天,大汗虽然让你坐在他身边了,但是你也要记住,你只是新妇,他这是在给你们内科尔沁的面子,并不代表他就有多在乎你。所以不要得意忘形了!”
若一点一点的站了起来。
扎鲁特氏瞪大了眼睛:“谁叫你起来的!”
“当然是我自己咯。”若不以为意的开口:“扎鲁特氏,你也给我听清楚了,我,秦……海兰珠,虽然比你晚进宫那么些时候,但是你我位分一样,同是大汗的侧福晋,我对你行礼是尊重你,又是谁给你的权利让我一直跪着不能起来?”
“还有,你是不是人格分裂,谁是你的影子啊?扎鲁特?依澜诺和博尔济吉特?海兰珠,八竿子打不着,别这么以自我为中心,好像地球都是围着你转似的,明明穿着妃子的衣服,却像个混蛋一般!”
吉娜烈在一旁偷笑,扎鲁特却气的脸色铁青,指着海兰珠的鼻子:“你,你竟然以下犯上!”
若一巴掌打掉她指着自己鼻尖的手:“真正以下犯上的人是你呢,给大福晋请早安是什么时候,这会儿都快晌午了吧,你信不信我去大汗那边参你一本说你怠慢成性,目无尊长啊!”
若说完就走,尼玛的疯女人!
简安之你真是瞎了眼了,这种女人都要往宫里娶。
若越想越头疼,握紧拳头,简安之我对你太失望了!
吉娜烈和娜拉妲紧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