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丰泽觉得有事,忙上前问,“两位大娘,不知萧府近日可有什么不对,怎的连开门都没人应?”
那俩婆子一听,就眯眼笑了起来。
其中一个嗑着瓜子,“这位公子,你还不知道吧,这青龙巷头一份富贵的萧家,这阵子出大事了!”
姜丰泽担忧,“这话怎么说?”
另一个婆子掰了笤帚棍,剔着牙道,“也就三四天前吧,萧家的布庄子告急,需要用钱,这家老太太就要了房钥匙,本想去取些银子,结果一查账发现账目对不上,过去一年的流水就差了有十万两。”
“什么?”姜丰泽心中一紧。
十万两?
就算是在花钱如流水的萧家,这都是比不小的数目。
那婆子继续道,“萧老太太一审,才知原来是她儿子萧老爷偷找管家,娶了一房外室养在外头。”
“然后,他们娘俩吵起嘴来,萧老爷说是宁肯离家出走,都不能没了外室方氏,气得萧老太太当场晕死过去。”
萧老太太眼下还昏迷着,三四天都没醒了。
姜丰泽心急如焚,“怎么还会有这种事,那大夫怎么说,还有他家公子呢,他可还好?”
一提起萧兰衣,那俩婆子更是“嗐”了一声,露出玩味之色。
嗑瓜子的那婆子吐了把瓜子皮,拉住姜丰泽道,“你是说那位年轻公子啊,那我劝你还是别进去找了,这位公子眼下被关在哪儿还不好说呢,你可别进去惹了萧老爷,再把你也连累上。”
“什么?他被关着?”姜丰泽顿时惊了,“为何!”
俩婆子摇头道,“看来你也不知了,其实萧家这个独苗啊,压根就不是萧老爷的种儿,是萧夫人和野男人厮混,生出来的野种!”
这话一出,姜丰泽的脑袋像要炸开似的,嗡嗡直响。
再一细问,才知这一切,都和萧老爷找的外室有干系。
他那外室方氏,就是蒋家堡那方家之女,也就是当时拿捏着萧夫人把柄,曾妄想威胁要钱的那个方家。
那方家眼看威胁不成,就把女儿送到萧老爷跟前。
不曾想,萧老爷还真就看对眼了,也是从这方氏口中得知,原来萧兰衣并非萧家血脉。
萧老爷对此满心芥蒂,可他不敢显露,知道萧老太太会护着那对母子。
而在四天前,萧老太太被气倒后,方氏就怂恿萧老爷,趁机把掌家权夺过来。
如此一来,方氏想要过门儿就再也没有了绊脚石,算是一石二鸟,两相得宜了。
于是乎,这二人不仅把萧夫人丢进柴房,还命人关上府门,不给萧老太太请大夫。
就连萧兰衣被喊回府后,也被积怨已久的萧老爷指着鼻子骂,然后关进房中不准他出门。
然而还有更糟糕的在后头。
这时,隔壁府宅的婆子小声道,“半个时辰前啊,我俩看到有下人从萧府出来,好像说要去找牙婆子来,萧老爷应是想把萧夫人休了,卖到牙婆子手上。”
姜丰泽瞪大双眼,怒地咬紧牙,“这萧老爷是哪门子的畜牲,萧夫人怎么也陪他快二十年了,大户人家就算休妻,也没听说会弃妻卖给人牙子的啊!”
他来不及多想,给那两个婆子道了句谢,就急忙回家商量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