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其远没有说,钟鸣珂在吃午饭的时候曾委托戡世子帮忙打听打听。
戡世子的确打听到一些消息,不过,不是好消息。
“你姐姐怀孕了。路途遥远,行走不便,没跟着使节回来。”
怀孕了,是喜事,为什么吴其远不说?
程立放并没有把自己的困惑说出来,继续问姐姐怀孕多久了。
“听说好像已经足月了。”
钟云嫱很开心,劝说程立放,“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你现在已经是舅舅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自己吓自己。”
“是怀孕了。”
戡世子又补充了一句。
程立放的心这才放下来。
钟云嫱开心,程立放喜不自胜,钟鸣珂看着戡世子,高兴不起来,但是表面上还是装作很开心的样子。
戡世子提醒程立放,此事先不要对外讲。
钟云嫱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对外讲。
钟鸣珂看戡世子琢磨着,他告诉钟云嫱,“此事事关朝廷之事。孩子落地之后,是男是女,对将来影响很大。”
“子昂,你姐姐安好。你写封信,戡世子想办找人带去给你姐姐。”
还能写信?钟云嫱非常惊讶,哥哥为什么说可以写信?
她记得程立放以前好像说过,他已经好久没有收到姐姐的来信了,宫里也没有传过来与姐姐有关的消息。
钟云嫱向戡世子求证,“他真的可以写信吗?”
戡世子点点头。
“子昂,信的内容不必讲其他,只写家人安好即可。”
程立放这才轻松下来。
吃饭的时候,戡世子拿来了好酒,程立放因为高兴,喝了好多。他的酒量比不上庄子束,却偏偏要跟庄子束拼酒。
“知行,你敢不敢继续跟我猜拳。”
庄子束不认输,谁怕谁,继续跟程立放猜拳。
戡世子灌了一杯酒之后,“启玉,子路,汉青,你们看着他们,喝酒不能打架,我去房处理一些事情,等会回来。”
钟云嫱没有经历眼前这种混乱的酒桌,喝酒本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喝到现在了,却觉得好像很伤感。
大家借酒消愁?他们有什么可发愁的呢?
如果有愁,那也只有程立放要发愁,其他几个公子哥,平时吃喝玩乐,没有什么能让他们发愁。
吴其远突然申请加入,要跟他俩一起猜拳喝酒。
“汉青,你也来吧。”
赵城言怕是有些不妥,看了看程立放,“没关系,我看着我妹妹。”
钟云嫱听哥哥这话的意思是,因为她,他喝不了酒,“我不用你看着。哥,你跟他们一起吧。就你一个人不加入,太扫兴了。”
“启玉,兰芳说的对,来吧。咱们几个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今天一醉方休。”
钟鸣珂跟着他们一起喝酒。
说是猜拳喝酒,猜拳到最后,就变成了几个人互相感慨的场面。
庄子束哭诉自己不是看的料,偏偏被父母困在家里看考状元。
程立放劝说他,既然躲不掉,还是赶紧考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