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不会骂我们的,我要挖野菜,不和你说了。”
舒亦晨转移了话题,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会让他想起以前阿姐骂他的话。
现在的阿姐很好,说话的声音轻声细语,为了保护他还和堂姐打架,又带他上山,还摸他的头,这样的阿姐很好,他不允许他们说他阿姐。
舒亦晨撅着屁股挖野菜,舒南卿还站在原地。
她今天来自然不是为了挖野菜,而是冲着山中的野味来的,在现代野味都被保护起来,她从来没有吃过,不知道野味是什么味道,十分的向往。
这次难得有这个机会,她一定是要逮一只回去。
瞥了一眼正欢乐挖野菜的小家伙,舒南卿提着篮子悄悄地往旁边的林子里走去。
她自以为很小心翼翼地举动,却还是有不少人发现,但大家都没有去说什么。
谁到山上来都妄想着能找点好东西回去,只要能找到,那是别人的运气。
这边,舒南卿脱离人群后,立马就往最茂密的林子里走,越走越偏,她才停脚步。
仔细一听,还能听到村民们说话的声音,舒南卿安心了,开始在四周扫搜起来。
她的目的是野鸡,所以她一直在搜寻野鸡的踪迹,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个野鸡窝,里面有几颗蛋。
舒南卿大手一挥,全部装进了篮子里,眼珠子四处打量。
既然鸡窝,说明附近肯定是有野鸡。
提起篮子,舒南卿朝前走去,很快就发现了野鸡的踪影。
某个还在觅食的小家伙,压根不知道不远处有个人在虎视眈眈,并且正在计划怎么捕猎它。
舒南卿没有弓箭,也没有任何的武器,野鸡胆小并且速度极快,如果不快点一击必杀的话,它会逃得不见踪影。
她捡起地上的石子,脑子里回想打水漂的场景,她需要一颗石子就能把野鸡打晕,所以力度上肯定是要大一些的。
只听“嗖”的一声,正中野鸡头部,应身而倒。
舒南卿赶紧跑过去,一把抓起野鸡,干净利落直接拧了脖子。
把野鸡放进篮子里,她又从周围摘了一些野菜塞进里面,把野鸡和鸡蛋挡的严严实实,这才开心离去。
在舒南卿离开不久,一男子出现在她刚站过的地方,并且捡起了地上的石子,眼底满是疑惑。
此人便是村里常说的穷酸秀才,顾鸿墨。
顾鸿墨家穷,前些年他母亲病逝,就没有再去院读,反而在清河村开了一间私塾,教孩子启蒙,村里随便给点束脩就能送孩子过来启蒙。
他长得很高大,往人群里一站压迫感十足,又因是村里唯一的夫子,孩子的家长最爱用他来吓调皮、不听话的孩子。
这就导致顾鸿墨在村里的名声一点也不好,而他独来独往,不爱人交流,久而久之就成了村里最恐怖的存在。
舒大丫远远的瞧见顾鸿墨一眼,从此就喜欢了这个男子,故而一直在原主舒南卿耳边说顾鸿墨的不是,她自己则是背着原主舒南卿偷偷去给顾鸿墨送东西。
舒南卿可不知她用石子打野鸡以及拧断野鸡脖子都被人看在了眼里,并对她产生了质疑,她此刻正高高兴兴地拉着舒亦晨下山。
舒亦晨吸吸鼻子,可怜巴巴道:“阿姐以后去哪都告诉我一声好吗?我不能把阿姐弄丢。”
舒南卿:“……”
孩子,只有我弄丢你的份,没有你弄丢我的可能。
但这话舒南卿可不敢当着哭红了眼的小孩子面说,以免他又哇哇大哭。
打架她可以,哄人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