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哥!玉娇!”贺之蓝赶紧往旁边拉了一把贺玉娇,满脸歉意,“言哥哥,你消消气。嫂子,对不起,我这妹子做事没轻没重的,你刚才也教训过她了,可否帮我劝劝言哥哥别动怒?”
林竹唯看着她,气消了大半,但并不想做这个老好人去劝傅君言,被扇巴掌的又不是她,她凭什么替傅君言原谅?
贺之蓝无奈地摇摇头,温柔地拉过喻季堡的手:“季堡小少爷,你最懂事了对不对?你也不想看到他们闹不愉快,是吗?”
喻季堡被这个漂亮姐姐哄得一愣一愣的,用力点点头,擦了一把眼泪。
他一手一个拉住傅君言和林竹唯:“姐夫,姐姐,我没事了。你们带我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嘛?”
傅君言慢慢将浑身的怒火卸了下来,并不想在小孩面前动怒,便冷冷转开身子,大踏步离去。
喻季堡拉住林竹唯追上去,三人并行的身影狠狠刺伤着贺之蓝的心。
她转身,掏出手帕来,柔柔地把贺玉娇嘴里的血迹擦掉,拉起她:“走吧,去姐姐房里,给你上药。”
“姐姐,那个小贱种是谁?”贺玉娇握住拳头,愤恨问道。
贺之蓝把药罐子盖好,才道:“那是喻勺若的弟弟,喻季堡。”
“他们两姐弟欺人太甚!”
“你又何必跟一个小孩子置气呢?过两天他就要动身回洛夫子的学院了,你也不会时常见到他。”
“这口气我不会就这样算了!她喻勺若扇了我三巴掌,我定让他们姐弟付出代价!”
“玉娇,别说气话。喝口茶消消气。”贺之蓝抿了一口茶,吩咐小玉,“把东西端过来吧。”
小玉便端了两个面具过来,一个是老鹰形状,一个是半人半狼的形状。
贺玉娇一眼便相中了那个半人狼的面具,拿起来戴在面上把玩。
贺之蓝笑:“这不是快到傩舞节了吗?我得了两张面具,你看看喜不喜欢?”
“我要这张半狼的!”贺玉娇也是毫不客气。
傩舞节,是民间的驱鬼逐疫,祭祀祝愿的一种传统活动。
会溪城的傩舞节则更加隆重,不但有各种民间歌舞表演,官衙也会组织各种庆贺活动。
这个日子,因着大家都爱戴面具出门,所以即使是家规甚严的大家闺秀,也会难得地被允许出门游玩。
“妹妹既是喜欢,拿走便罢。”贺之蓝笑,又道,“不知道妹妹今天过来,所为何事?”
“我来找姑祖母。”
“那妹妹来得不巧。今天是惠妃娘娘的生辰,姑祖母被请到宫中贺生辰去了。”
说起惠妃娘娘,跟傅家还有点五代之外的疏亲关系,加上傅家受器重的程度,惠妃自是对傅家也很不一般。
贺玉娇撇撇嘴,很不高兴。
“妹妹,你找姑祖母有什么事?不妨与我说道说道。等姑祖母回来,我帮你问问。”
“哼!还不是怪父亲!”贺玉娇跺跺脚,“父亲执意要把我许给孙家,我才不要!我想着能不能让姑祖母帮忙劝劝父亲。”
“孙家?孙石平的儿子吗?上次听姑祖母说,你和父亲不是挺满意的吗?”
“哼!你知道个什么!”贺玉娇怼道,“孙家就一暴发户的嘴脸,行为粗鄙得很!那意外得的两个小玉矿,就像我家里的天井那么大,不堪大用。”
“我贺玉娇要嫁也必须嫁个家财万贯的。孙家算什么!”
“妹妹莫急,等姑祖母回来,我帮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