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走在路上，无甘随口问了一句。
“什么？”季子禾有些疑惑道，“你是第三清道队的总队长，为何会奔赴这么远，来接我这么个小角色？”
“为一人。”
“入水？”
“没错。”
“入水的父亲和我都是曾经的罪犯，但入水不是。我曾经被入水的父亲所救。”无甘顿了顿道，“虽说入水的父亲没有要求我什么，但我想让入水脱离战线。”
“她值得更好的生活。”
无甘停了下来，看着季子禾说道。
“你不会是认为我能带她脱离战线？”
“在这里，一共分为两个类型的对别。一个是清道队，就是炮灰。一个是天云队，是云家子弟的专属队伍。云家弟子在历练完成之后，便可以离开。但清道队不行。”
无甘重新在前方带起了路。
“清道队的组成人员，皆是帝国罪犯。而想要离开这里就要立下一等军功。像我这样的罪犯，需要三次一等军功，入水需要两次。入水有了孩子，需要一次一等军功。”
季子禾认真地听着，并未插话。
“然而离开这里，想要成为自由人。起码要是入水这一代人才可以。如我离开，一样要蹲监狱。”
“我第一次一等军功，成为了量元级能力者，第二次一等军功，成为第三清道队的总队长。第三次的一等军功，便是今天生擒天赐国量元级战力。”
“而我也是清道队内，近千人在数百年内，唯一一个拿下三次一等军功的人。”
“那入水呢？”
听着无甘的口气，季子禾也明白了无甘今日所说的话语的重点所在。
“护送你来到这里，便是入水唯一一次的一等军功。”
此时无甘的表情，看起来甚为苦涩。
尽管不知道最前线的战况如何，但从无甘的话语中得知，一等军功的获得难度之大，难以想象。
“护送我来到这里，是一等军功？”
季子禾的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嗯。每一次一等军功的建立，便可获得一次向总帅提要求的机会。但未满三次军功者不得提离开的要求。”
“所以...”
“没错，我用掉了两次机会，接下此次护送你的任务。且带上入水。但我不会获得此次一等军功。这是规则。”
“因此，入水只需要再获得一次一等军功，便可以离开这里。”
“没错。”
“想来你为了这次机会，得罪了很多人吧。”
“只要入水能离开这里，得罪了谁，我并不在乎。”
“那入水的第二次军功，你打算怎么办？”
季子禾继续追问了起来。
“你与入水组队，并在一个月内成为六级能力者，这就是入水的第二次一等军功。”
“好。”
季子禾没有多想，便答应下来这件事。
“你答应了？”
季子禾的回答，让无甘有些不敢相信。
“你们的罪是你们的。你们的惩罚，当由法律定责。”季子禾看着无甘说道，“入水无犯罪，便无罪之人。这种罪恶向下贯穿的做法，我自始至终便不认同。”
“但我太弱了，尽管我是王，但在帝国内，我依旧没有话语权。”季子禾继续说道，“即便如此，我也会用我方式来向帝国法律抗议。”
看着季子禾那淡薄的身体，无甘的脸上浮现出了浓重的尊敬。
“但大话归大话，实际归实际。”季子禾略微叹道，“我虽然不聪明，但并不是蠢货。”
“走吧，去第三清道队。”
看着无甘，季子禾给此次的谈话，画上了句号。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