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因为魔尊亲口说过他们之间相似,才有了如今这样连经历都在冥冥之中对照起来呢。
一切不得而知。
但所有人都知道的,是魏劫本人。
从始至终,他便是魔道最忠实的簇拥。
甚至比魔尊本人对魔道的忠诚更甚。
————
魏劫对于和白浪里反目成仇这件事并没有太过在意。
不然呢?
说破天,白浪里如今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魔修而已,换作以前那个得到魔尊另眼相看,才情惊世,天赋绝顶的少年,换作当年那个没有任何底气的农村少年,他还会忐忑,还会自卑,还会怀疑魔尊究竟会不会舍弃他,转而收下更加厉害的白浪里做仆从。
但是如今的魏劫已经大权在握三千年,早已过了那样自卑又敏感的时候了。
对于过去复杂的内心变化,他只一笑了之。
而对于白浪里,他也早就没有了当初哦的芥蒂。
否则他也不会使唤对方使唤七百年。
不过对于七百年毫无征兆,突然一招翻脸,魏劫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家人们谁懂啊,我只是好心提醒同事注意势力拓展范围,让他不要犯了大老板的禁忌 谁知他自我爆料准备推翻老板很多年,还要招揽我这个忠诚下属。
我这么个大功臣,自然是要与她决裂了,过去再听话,再好使也不行。
这可是原则问题。
魏劫打的过白浪里。
但他不准备乘胜追击此刻的白浪里已经不再是那个他需要全力戒备,畏之如虎,一丝一毫也不敢放松,生怕露出一丝破绽就被对方吞噬殆尽的对手了。
不足为虑。
掌握魔宫三千年,执掌魔道大权七百年的七杀宫主淡淡下了这个结论。
他现在需要做的,是在解决对方的同时尽可能获得更大的利益,比如把那些反对他的,有小心思的,游弋在外的都牵扯进来,在魔道与正道再一次开战前,整合好所有力量,再亲自开启曾经未能完成的事业。
魔染天地。
魏劫平静地擦拭手中七杀刀。
那是一把很普通的刀,看上去和凡间卖的刀一模一样,不,甚至比凡间的刀更差。
它甚至是断裂后被人以粗劣手法重新炼接上的。
材质也是粗劣的钢铁。
就连现在的凡间也没有用这么草草的钢铁锻造武器的了。
但是这把刀跟随了魏劫很久很久,几乎是他的半身,是他的命,陪伴着他一路从要死的境地走出,成为如今这个魔道巨擎。
魏劫平静地看着刀身上那条被炼接的十分明显的痕迹,手指拂过,一道细微刀气从指尖划过,就见自己手指上有了一道深深的伤痕,可见白骨。
魏劫笑了笑,不以为忤。
他手上的伤口没有渗出血迹,到了他这种修为,每一滴血液都在掌控中,除非是无暇顾及,否则哪怕一根头发都心中有数。
就是这样一把粗劣的刀,陪着他走到如今,哪怕面对无数顶级仙器也毫不逊色。
这把刀是刀,也是他的人。
魏劫目光遥望远方,低低地笑了起来。
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