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老三已经口吐鲜血,她跪在地上,拽住恶老大的袖子:“大姐,药……”
恶老大立刻塞了一颗黑色药丸,喂进她的嘴里。
恶老大正愁找不到名正言顺的理由,恶老三受伤立刻横眉竖眼,大骂:“好啊!敢伤我三妹!”
“今天就让我试试,你这天煞阁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
恶老大拿起手中的两板斧,立刻冲进了屋内,与人缠斗起来。
乒乒乓乓打斗中,处处是桌椅屏风碎裂的声音。
这间小小的客房,在两个人打斗中,东拆一扇窗,西倒一面墙,不一会,便如同遭受风雨摧残的破旧茅草屋一样摇摇欲坠。
恶人三姐妹这样一闹,其他潜伏在门口,屋顶的武林人士露出了头,纷纷围观热闹。
“不是吧,这么凶。”
“的确是应该给他一点教训,不然不知道这里女人才是天!”
“看得我也想上去试试这天煞阁的功夫有多厉害,”
“不过是第一次和这样的美男子打斗,真怕一不小心伤了他的脸。”
……
陈盼月却是没有看热闹的心思。
一打多,确实需要勇气。
她转过头寻找师姐,没有找到陆玉环,然后去了客栈后院上茅房。
陈盼月不打算管闲事。
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那种是孤儿。
只要过了这一晚,就可以回家了。
虽然一开始,她在陈家村这个家只待了三个多月,在离开后,才发觉自己还是挺想念的。
尤其九年之后,发现那里才是自己的归宿,否则真不知道要去哪里。
陈盼月从茅房出来,不经意间抬过头,见到二楼客房一扇窗户打开,里面站的竟然是红衣的紫铩羽和另外两位黑衣属下。
那刚才对面屋子里的男人是谁?
陈盼月转过头,发现她们还在打斗,两面墙已经被打穿了一个大洞。
站在这里,毫无遮挡地看到掌柜和小二跪在地上哀求磕头,看戏的人挤满了楼道,脸上都是兴奋。
这个紫铩羽面纱下的真容到底怎么样?
陈盼月还是第一次起了为一个古代男子作画的兴趣。
很想画出他全部的绝色面貌。
陈盼月一跃,便轻松落在了一楼屋檐上。
她背靠墙,踩着瓦片悄悄靠近紫铩羽的房间,蹲在了窗下。
做完这个举动,她忽然发现自己和那些人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不做些什么,她不就白跑了一趟吗?
她就喜欢好看的事物,还想把它们画下来。
陈盼月趴在窗台上,悄悄探出两只眼睛,正要看向紫铩羽的脸。
哪想到刚看清屋里情况,一记闪着寒光的飞刀迅速朝她面门飞了过来。
陈盼月赶紧偏头躲过,锋利的刀刃斩断她额前两根飘荡的长发,狠狠扎进对面的树干上,发出“笃”地一声。
“谁!”
男子声音冷如寒霜。
他迅速穿好衣服,从床上起身。
陈盼月立即背过去,像只壁虎一样紧紧贴在墙上往旁边挪,她已经面红耳赤,心狂跳如擂鼓。
刚才,她看清了。
绝美男子衣衫半解,露出白皙如玉的美背,上面却有一道长长的红色伤疤,正在他要上药的时候,抬头看见了她。
陈盼月跳上屋顶,准备脚底抹油开溜,不料一把长剑架上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