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土司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解释说:“卑职以前是领过兵,但都是自己一手调教的兵,一切行动听指挥。可乍一接管这么多家的人马,人家土司大人不发令,他们的兵将也不听从卑职的命令呀!”
瓦寺土司桑朗荣宗抬起头来,义愤填膺地说:“请总盟主明鉴,明正土司纯粹一派胡言!我们十五路土司跟随他参战小金川,有谁家不听从他的发号施令了?请他当着大家伙的面儿说个明白!”
明正土司不觉气往上涌,扭头怒目而视道:“桑朗荣宗,你想干什么?!”瓦寺土司桑朗荣宗冷冷一笑道:“你自己不能首当其冲,起带头作用,指挥不当,造成今夜阻杀计划失败!这是你自己的责任,请不要强加到我们大家伙的头上!”
此言一出,引起另外十几路土司的一致响应,你一言我一语,无不均挑明正土司的毛病,一时他倒成了口诛笔伐的千古罪人了!
“够了!”香拳勃然大怒,厉声喝斥众人:“本盟主只是想让你们,一个个反思一下自己犯下的过错,不想惩罚你们。可你们呢?一点也不端正自己的态度,倒在大殿上尔欺我诈勾心斗角起来!如此不良风气一旦蔓延下去,我们军将不军,法将不法,成何体统?昨夜小金川大捷,英勇奋战一线的是该表扬。可你们这些消极怠工偷奸耍滑之辈,是不是也该重重惩罚?!”
此言一出,如滚滚惊雷掠过众土司大人的心头,无不面如土色,魂飞魄散!登时大殿上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高高在上的香拳朱唇轻启,庄严宣布:“明正土司指挥不力,拖下去重责五十大板,以儆效尤!武士何在?把他拖下去!”随着一声得令,从殿外冲过来两名土司兵,架起明正土司就走,就在夏宫门外劈里吧啦地打起来。
等到五十杖刑施完,将明正土司拖到大殿上一看,众土司无不心惊肉跳,惨不忍睹!只见明正土司的屁股已被打烂,血肉模糊一片,人已疼得晕了过去。瓦寺土司倒偷偷笑了,幸灾乐祸地啍了一声,咕哝了一句:“没有金钢钻,别揽瓷器活呀,活该!”
穆坪土司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勃然大怒道:“桑朗荣宗你别他妈落井下石,当心心术不正遭报应!”瓦寺土司阴冷一笑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真是一对难兄难弟!”
香拳厉声道:“瓦寺土司你不知道尊重别人,嫉妒成恨挟私报复。为了教你如何做人,罚款黄金一千两!”瓦寺土司大惊失色,不觉心道:“枪打出头鸟,看来总盟主拿我当反面教材典型抓了!真是倒霉!”
忙扭头看向穆坪土司,见他对自己邪魅一笑,大有幸灾乐祸之态。不觉啍了一声,以示抗议!
香拳余怒未息,仍厉声喝道:“穆坪土司及余下十三家土司,希望你们今后和睦相处,团结一心,同仇敌忾,共报家仇!昨夜如果团结一致,同心同德对抗清狗,张广泗也不会逃之夭夭!为了引以为戒,今后不可再犯,每家土司罚黄金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