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
“是的,我刚刚得到的消息,陆晋已经被放了。”秘穆棱立即将第一手消息汇报给他的老板。
“不可能!”明知道是真的,李大庚愤怒的吼叫着。
这才过了几天?陆晋那个臭小子居然被放了,还是县反贪局局长万昆仑的司机给送回来的,这踏马不是打脸吗?
被打了左脸又打右脸。
偏偏自己的儿子还没有来得及救出来。
只道是陆晋抓走了,被放回来的机会几乎没有,所以他就没有逼着马逢春立即放自己的儿子,关键那个马逢春也不上道。
就算他不上道也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只要陆晋被反贪局干掉,保不准那个马逢春会亲自将儿子送到自己这里也不足为奇,不然的话,他的公安局局长就该换人了。
没想到啊,一万个没想到,那个万昆仑竟然叛变了。
妈的,欠老子人情都不还,老子还枉费心机。
早知道陆晋这么快就回来了,就该立即救出自己的儿子。
现在想来,那个马逢春真他妈不是个好东西,与陆晋穿一条裤子,就是因为他从中作梗,错过了将儿子提到县检察院的黄金时刻。
现在陆晋回来了,他马逢春又会狂妄不已张牙舞爪,更不用说放自己的儿子。
“马逢春,陆晋,你们都给我等着,我会一个个收拾你们……”话未说完,李大庚的身子突然摇晃了几下,猛地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呼呼喘着粗气。
好一会,他才努力平复怒气,支撑着坐直身子,毫不犹豫地拨了一个电话,动用了最后一张关系网。
他在省里任职的老师,高苍峰。
他们师生的交情一直很深。
如果不是遇到这么‘揪心’的事情,他怎么舍得动用这么厚重的关系。
南桥县公安局。
从陆晋回来这一个多小时里,马局长脸上的笑就没有消失过。
好家伙。
陆晋好家伙。
这去反贪局板凳几乎都没有坐热就被放回来了,就跟走姥姥家似的,不,就跟路过姥姥家似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来,陆晋,抽支烟,我们一边抽烟一边谈一谈下一步的工作计划。”马局长递给陆晋一支烟,顺带点后,又点自己的烟。
“我打算立即查找证据,绝对不能打没有依据的仗,局长您的意思呢?”陆晋说完,走到窗前,将窗子打开一条缝。
烟雾立即顺着窗缝飘了出去。
“嗯,我赞成你的想法。”马局长狠狠地抽了一口烟,郑重其事地说。
在他眼里,陆晋考虑问题很周全,滴水不漏,逻辑性强,还让人省心,不管什么事情到了他手里都能够处理得妥妥帖帖。
但这次的事情实在是算不是小事,有几个敢‘问斩’县委记的儿子?搞不好的话就会掉脑袋。
他陆晋并不是拿自己的脑袋不当回事,而是将那些受害者的脑袋真正当成一回事,只有尽快打黑除恶,才能保证民众安全。
“只是,想要尽快找到证据还有一定难度,那个李木很狡猾,根本审问不出什么名堂,我们只有尽快找到证据,才能将李木绳之以法,为那些冤死的魂灵平冤昭雪。”陆晋又补充说。
“是呀,所以我们目前面对的困难比较大,想尽快将李木绳之以法,无异于去老虎口里拔牙,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拿下李木,避免夜长梦多。”马局长将烟灰缸往陆晋面前推了推说。
“嗯。”陆晋点头,神情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