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夏二小姐,诚恳地向我道歉,并承认你手中的手链是假的,此事便可罢休。”
马太太看似退了一步,实则步步紧逼。
“这有何难。”
她随即看向夏婉婉,语气里夹杂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夏二小姐,向人家道歉吧。”
夏婉婉的脸色阴郁如同乌云密布,考虑到在场众多贵妇的目光,一旦道歉,她在名媛圈的地位恐将一落千丈。
见夏婉婉迟迟不肯开口,马太太的面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夏二小姐,我刚才赌上一切,不过是为了帮你出一口气,如今让你道个歉,怎么就如此迟疑不决?”
她的话语中带上了几分责备,试图激发夏婉婉的愧疚感。
夏婉婉佯装委屈:“我也是被骗了,谁知道那手链是假的呢?”
言下之意,真正的道歉者应是送她手链的萧逸阳,谁能料到堂堂萧家大少爷竟会送出假货?
“我得好好找逸阳哥哥问清楚,看看他是不是被人欺骗了。”
夏婉婉举起酒杯向马太太示意,话语中暗含深意,“马太太,将来我若真能和逸阳步入婚姻殿堂,您的喜帖一定不能少。”
她巧妙地抛出了自己可能成为萧家儿媳的身份牌,以此堵住了在场人议论的悠悠之口。在这样的身份庇护下,谁还敢轻易招惹即将成为萧家大少奶奶的她?
“真是不知羞耻。”
霍沅皓冷冷讽刺,“这年头,竟然还会有人利用怀孕来迫使对方结婚,你以为萧逸阳会像你那位因小三而方寸大乱的父亲一样容易摆布吗?”
他的讽刺直击要害,不留情面。
然而,这份可惜在现实面前显得格外无力。
萧老爷子那份深厚的偏爱,像是无形的高墙,将她与萧家的大门牢牢隔开,即便是肚子里孕育着新生命的小火花,也无法照亮那扇看似近在咫尺实则遥不可及的门槛。
孩子,那尚未问世的血脉,被赋予了一种超乎寻常的意义——他是萧家未来的延续,不论性别,都将被刻录于萧氏族谱的辉煌篇章之中,而她,作为孩子的母亲,似乎只能扮演一个匆匆过客的角色,得到的补偿或许就是那些冷冰冰的抚养费用,至于融入萧家,那是一场不敢奢望的梦。
众人闻此秘辛,反应各异,有的掩口惊呼,难以置信的眼神在空气中流转;有的则暗暗得意,仿佛他人的不幸成为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空气中的氛围瞬间凝重,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隐藏着各自的心思。
夏婉婉尽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她试图反驳,语气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慌乱:“你,一个叶家的私生子,又怎会了解萧家的内情?别在这煽风点火。”
话虽如此,但她深知霍沅皓与萧家三爷交情匪浅,荔城之内无人不知,此言一出,几乎无人质疑其真实性。
霍沅皓的身影在这一刻仿佛承载着某种不容忽视的力量,他黑沉着脸,浑身散发出的威严让人心生敬畏,那是一种从萧楚宴身上无意间熏陶而出的气场。
“我虽为叶家人,但三爷的话,我岂敢不信?”
他的回答简洁有力,却字字掷地有声,让夏婉婉的反驳显得苍白无力。
夏婉婉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内心的愤怒与不甘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她脸色略显苍白,强装镇定道:“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叶少爷就不必劳心了。”
“可你一再欺凌我的朋友夏云珂,这难道不是多管闲事?”
霍沅皓的话掷地有声,他身上的变化已非昔日可比,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