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苏心颜!来人去叫她滚过来。”
老夫人眼眶猩红。
李氏闻言急声说:“姑母不能叫,做巾帼的料子是我送她的,不能叫。”
温紫楹在一旁补充道:“不止这个,我的裙子香囊还有娘他们的香囊也是用这些料子做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想害她,然后没害成反倒连累了我们?”老夫人目光锐利的看着李氏说。
李氏捏着丝帕一脸悻悻的点了点头。
老夫人顿时怒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也不知那贱人不按循规蹈矩做事,用我送的料子做东西送人。”李氏说到最后脸上浮现出一抹委屈:“我发现后就赶紧来跟您说了。”
老夫人双眼氤氲着滔天怒气:“都怪你,现在我吃了个哑巴亏。”
李氏无比诚恳的说:“姑母对不起。”
这怎能怪娘,要怪也是怪苏心颜那该死的贱人。
温紫楹出声转移老夫人的火力:“祖母,娘她也算是不知者无罪都是苏心颜的错。”
“您不知道今日我穿那条裙子穿了一整日。”
“呜呜呜~差点就中毒了。”
温紫楹在老夫人眼里是温家的第一个孩子,为了恶心花秀亲自养到三岁,比疼爱的大孙子还要更加疼爱她,现在看她哭了瞬时心疼不已。
“好了别哭了,这仇祖母会为你报的。”
“还有事吗没有你们就回去吧。”
从白日就被气到,老夫人此刻头疼得厉害,急需歇一歇。
李氏温紫楹互相对视了一眼,告退离开。
抄手游廊,廊外繁花比比,温紫楹同李氏并排走在一起,身后四个丫鬟不远不近的跟着。
温紫楹轻声道:“娘若是办宴会,公中能拿得出银子吗?”
李氏的心又像在温国纲提到这事的时候提起来了,她磕磕巴巴说:“可,可以是可以,就是拿出来后账目就暴出端疑了。”
“听说爹送了东西给他们三个。”温紫楹微眯起眼道:“尤其是那个苏心颜,回来这短短几日爹都不知道从他私里拿东西送她多少回了。”
“那下作的贱人还跟女儿炫耀,说爹对她没银子了就跟说,可把女儿气个半死。”
李氏听到这些话瞬时也气得不行,手里的丝帕刺啦一声把她生生撕成两半。
她咬牙切齿道:“我旁敲侧击的跟你爹说过,以后的日子还长着用不着送那么多,慢慢弥补就好,他就不听。”
“有那些银子拿出来给你们用不好吗,非要花在她身上。”
温紫楹幽幽说:“苏心颜那里的银子还会有机会拿回来,娘给出去的就拿不回来了。”
这孩子怎么还怪她把银子借给他们舅舅,唉~她怎么就不懂舅舅一家好,他们以后的日子也会好,也会有人给他们撑腰。
李氏推心置腹的把心里头的话掰开了揉碎了跟温紫楹说。
岂料温紫楹听完冷笑一声道:“娘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现在没有他们日子照样过得好,还有给我们撑腰做靠山?那是娘的想法吧,是娘害怕在府里受了委屈娘家落魄无人来替你出头,所以才会对舅舅们有求必应。”
“祖母是你的远房姑母,你在府里头怎么会受委屈!”
“我哪里没受委屈,委屈大了。”李氏好似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无比激动道:“那个女人在的时候,我受的委屈大大小小从来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