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姜寒烟身上套着松松垮垮的睡裙，斜倚在卧室的沙发上，修长的指尖夹了根烟把玩。
身体里还残留着高潮的余韵，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传来，是周肆瑾在洗澡。
她木然的听着声音，神志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清明，与周肆瑾拉扯纠缠的十年跟走马关灯一样，在她面前转着。
室内的旖旎还未散尽，挥之不去的尽是浓重的情欲味道。
周肆瑾从洗手间里出来，拿过她手中没点的烟：“想什么，这么出神？”
“没什么？”她扯了扯脸皮，露出一个面无表情的笑容，随即起身：“我去冲澡。”
“给你看个东西？”已经起身的她，再次被按了回去，手里被他强行塞了个手机。
看他一副饶有兴味的模样，姜寒烟愣了愣。
上一次见他出现这种表情，还是在七年前，周肆瑾找她帮忙，追她闺蜜夏雨薇的时候。
她神情轻松的点开手机，尽量让自己表现出很从容的样子，但在看到手机里的照片时，她还是有些呆住了。
照片上的女人二十岁左右，站在学校的操场上，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年轻的脸上朝气蓬勃，眼神清澈透亮，嘴角微微翘起，像极了十八岁的夏雨薇，美好又热烈。
当初，他们两人在一起时，爱的轰轰烈烈，刻骨铭心。
分开时，才如切肤之痛，久久不能释怀。
而她正是他们这场爱情的最好的见证者。
自始至终，她一直躲在角落里，像江南梅雨滋生在墙角的青苔，在无人注意到的情况下，默默喜欢着周肆瑾。
“像吗？”
尚在回忆中的姜寒烟，突然被周肆瑾抽走了手机。
她恍惚了片刻，才压下心底那点失落的情绪，“是挺像的。”
见她这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周肆瑾莫名的有些烦躁，伸手将手机扔到一边。
忽然就没了最开始的兴致，他重新挤到她身边，将手伸进她的睡裙中，控制住她的身体。
“再来一次。”
话落，他用牙齿轻轻咬住她的吊带，力道不轻。
姜寒烟却推开他：“累了，我不想。”
被推开的周肆瑾，面色有些不悦，他阴沉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的人。
这还是姜寒烟第一次表现出明确拒绝他，他心里有些不安，迫切的想要抓住些什么，顾不上她的意愿，从后面将她摁在了沙发上。
他们的身体彼此熟悉，都知道对方的敏感点，没多久，姜寒烟就被他挑起了兴致……
完事后，已经到了凌晨。
周肆瑾心情很好的凑过来：“明天，你替我陪小姑娘去试镜。”
“小姑娘？”姜寒烟的反应慢了几秒。
周肆瑾又重新翻出手机，点了点照片上的人：“夏微微。”
“你们在一起了？”姜寒烟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这话问的多余。
这些年来，周肆瑾都热衷于寻找夏雨薇的替身，说来也是讽刺，她是众多女人当中，唯一一个不像夏雨薇，却是在他身边待的最长的人。
“没有，我在追她。”
周肆瑾抛出了一个与往常不同的答案，这句话用在他身上违和感很强，姜寒烟眼中闪过片刻的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