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墨轻嗤了一声:“你现在倒是把关系撇得干净!”
楚清荷嫌弃地看着沈京墨:“我都说了我之前是被那个狗东西骗了,你是人废了,耳朵也聋了是不是?”
沈京墨一脸的不置可否:“是或不是,于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总之,你替我治好身体,我与你维持相敬如宾的夫妻假象,为你提供一个容身之处。除此之外,你我本也没有什么别的牵扯。”
楚清荷立刻翘起大拇指:“世子果然是爽快人!不过,沈云礼那狗东西给你下毒这件事,你就不打算追究?”
沈京墨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我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飘过了楚清荷的身上:“你不是说他让你下毒,你还拼命阻止吗?也算得上是个人证吧!”
楚清荷倒是有些玩味地看着沈京墨:“我?人证?你以为陈思媛从清心观回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我知道她儿子干的这蠢事吧!她一回来就想要给我下马威,还要把我关进地牢,自然就是为了封我的口!”
“沈京墨,你该不会以为陈思媛这样对我,只是因为我跟沈云礼以前有过一段吧!”楚清荷啧了一声,“堂堂靖安侯府的世子殿下应该不会这么蠢才是!”
沈京墨眉头一挑:“世子妃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一些。”
楚清荷嘴角微微瞥了瞥,目光在沈京墨的身上扫视了一遍:“你也不用一直试探我,我们既然已经达成了合作,那我希望我们在合作阶段还是需要信任一下彼此的。”
她又走到了沈京墨的床前,伸出手指挑起了沈京墨的下巴:“毕竟现阶段,你要靠我才能活下去,而我也得靠治好你来在这个倒霉催的侯府里能够安身立命……哪怕等你完全康复,我也还得借你世子爷的名头呢!”
沈京墨的脸色却是沉了下来:“楚清荷,你若是再对我动手动脚……”
“怎样?”楚清荷倒是一点不怕他,毕竟现在的沈京墨跟个废人也差不多。
她甚至还用指腹摩挲着沈京墨的下巴:“刚刚捏你脸的时候就觉得手感极好,仔细感受一下,果然很不错……”
沈京墨后槽牙都咬紧了:“楚清荷!你太放肆了!”
“放肆?”楚清荷嘴角一勾,“真要说起来,你是我的夫君,我跟我自己夫君亲近一下怎么了?我不仅摸你的下巴,我还……”
楚清荷的手慢慢往下,探了沈京墨的衣襟,在发现他的身体整个紧绷起来,眼里也像是要喷出火来了一般,才施施然地收回了手。
“放心,我们既然是合作关心,我当然不会做这些多余的事情,”楚清荷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双脚直接支在了沈京墨的床边,“等你身体好了,遇到了心爱的女人,或者说是见到了自己当初的白月光,也可以骄傲地告诉她们你还是纯洁的童子身。”
沈京墨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你这女人,怎的如此口无遮拦,说出这等荤话……”
楚清荷:“???”
“不是,知道你们老古板,我一个已婚妇女,连这种程度的话都不能说?”楚清荷一副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果然你这种男人不讨喜!”
就沈京墨这种说了一点算不上荤话的荤话都跟扒了他裤子一样的人,楚清荷表示实在是无法交流。
“现代女性谁不会开车啊!女孩子私底下聊得比男生还黄暴呢!”楚清荷在心里嘀咕了几句,“果然这个封建社会不适合我……”
等到沈京墨的情绪平复了下来,楚清荷才坐到了他的身边:“可怜的小世子哦,现在就跟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
沈京墨板着一张脸,压根不看她。
楚清荷从被子里把他的手拉了出来,翻来覆去地看着:“哇,你的手长得真好看,手指纤长,没有一点老茧,骨节的样子也好看……这血管可真标准啊……”
沈京墨的脸再一次涨红:“你、你又动手动脚……”
楚清荷赏给了他一个白眼,抽了个枕头垫在他手下,才开始把脉。
不过把着把着,楚清荷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奇怪,昨天晚上明明你身体里的毒素清除了不少,怎么这才一晚上,这些毒素又累积了起来了呢?”楚清荷自言自语着,“总不能是又中毒了吧?”
沈京墨立刻开口询问:“怎么回事?”
楚清荷换了个方向,拿起了沈京墨的另一只手继续把脉:“你现在身体的情况很糟糕,五脏六腑几乎都被毒素侵染,但昨晚我分明已经祛除了你身体里的部分毒素了……”
楚清荷古怪地看着沈京墨:“你今天早上吃了什么?”
沈京墨的脸色一而有些不好看:“应该不是吃的东西有问题,因为入我口的东西,我娘都是亲自准备的,而且每次都有人试毒,是以断不可能是吃食的问题。”
楚清荷沉吟了一下:“如果不是吃进去的,那么可能是吸入或者皮肤渗入……”
想到这里,楚清荷直接站起来,掀开沈京墨的被子,一把就扯开了他的衣服。
沈京墨整个人都呆滞了一下,随后就羞愤地瞪着她:“你想干什么!”
楚清荷没有回答他的话,扯开他的外衣后又撕开了他的中衣,露出了他白色的里衣。
不仅如此,楚清荷几乎都趴在了沈京墨的身上,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在他的里衣上嗅来嗅去。
沈京墨羞愤得都快要死过去了:“你、你无耻!”
楚清荷却没有理他,而是闻了半天之后才直起身体,表情冷肃:“你的衣服是谁洗的?”
沈京墨也不是蠢人,楚清荷这举动实在是太过逆天,所以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脸上的红晕褪去,声音也冷静了下来:“你发现了什么?”
“你这里衣应该是用魔香七叶花的枝叶浸泡过的,那东西无色无味,一旦沾染,轻则皮肤溃烂,重则毒素入体,内脏腐烂……”楚清荷扯了扯沈京墨的里衣,“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居然想出了这样的法子治你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