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铭叫住他,“对这个结果,王爷可算是满意?”
李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如今凤铭的明面上的势力不如自己,实则不然。若论军中,凤家军威名远播,比起自己手中掌握的兵力来说,十万凤家军敌得过自己手中二十万兵马。若论朝中,安家父子是铁了心与他一道的,说起宫中,前有李昭,后有凤尘,而反观自己在宫中除了皇贵妃,再无旁人可用。
如此思量一番,李权停住脚步,转头看着凤铭悠悠说道:“宗庙总归是要回归正统的,凤将军这样行事,对得起先皇吗?”
“先帝才登大宝那年,老夫随先父狩猎,当时王爷也去了,你我二人皆年少气盛,势要争个高下,王爷可还记得,当时先帝说了什么吗?”凤铭悠悠问道。
稍稍几顿了一下,李权才道:“忘了。”身形晃动,不再理会凤铭,步出大殿。
“先帝说,你我二人就是龙驹凤雏,将来定会成为朝堂首臣。”凤鸣一边说着,一边跟了上去,与李权并肩,“老夫还记得,当时王爷说过一句话,有朝一日,定与老夫较个高下。”
李权又转头
看了他一眼,不明白凤铭提起往事,是想表达什么。
“究竟是谁掌权,但真有那么重要吗?先帝都看的明白的问题,王爷为何如此执着?若公主身为男儿之身,只怕坐上那把椅子的早就是她了,王爷还会如此反对吗?”凤铭沉声问道。
李权没有硬应话,因为他心里很清楚答案,李汐的才能是值得肯定的,可炎夏几百年来传承下来的规矩,难道就要坏在这一朝吗?
李铮的病情好了,沈清鸣却病倒了。
下了早朝,李汐便随着李铮前往乾清宫,她看看跟在自己身后两步远外的人,略微不满道:“你跟来作甚?”
凤尘抿唇不言,只是往她身边靠近了两步的距离,与她并肩而行。
新衣跟在后头,瞧着好笑,打趣儿道:“若按民间的说法,皇上是驸马的大舅子,神医是皇上的救命恩人,驸马爷自然要亲自去谢恩了。”
“谢恩哪里轮到他了。”李汐玉面一红,轻声嘟囔道。
凤尘忽的俯身在她耳边轻语,“我不想你见沈清鸣。”
“本宫见谁哪里轮到你管。”李汐恼火道。
凤尘仍旧一脸漠然,“你见谁都可以,就不能单独见他。”顿了片刻,凤尘又道:“还有安佑,也不许背着我见他。”
“本宫知道福马心眼素来就小,只是没想到小到如此地步,神医也就罢了,为何连安佑你都要排斥?”李汐语气中充满了无奈,暗道安佑这人虽没个正经,却向来仗义,除了喜好留恋烟花柳巷,也无旁的瑕疵了,何况又与她是青梅竹马。
凤尘眼底眸光微微聚拢,暗道这个女人是但真不明白呢,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李铮前头坐了轿辇,李汐与凤尘二人跟在后头步行,遣了魏子良过来说:“皇上让驸马爷上前去说话。”后面又加了一句,“皇上还说公主昨儿个累了,已经请了轿辇来,请公主上轿吧。”
李汐无言地看着随后到来的步撵,皇兄这分明是有话和凤尘单独说,不许自己偷听。她扁扁嘴,往前头皇舆看了看,又白了魏子良一眼,“知道了。”
凤尘走后,新衣嗤嗤笑出声,“主子,这驸马爷今儿个实在太可爱了。”
“可爱?”李汐吓得长大了眼,身子往后靠去,胳膊不小心搁在扶手上生疼,她咬牙看着那一抹玄色的身影,撇头看着新衣,皮笑肉不笑道:“你怎么会觉得他可爱?”
新衣张了张嘴,最后却坏坏一笑,“听说,这两日凤府住进一名女子,气质与样貌都
是绝佳的,难怪驸马爷这些日子,回去的勤快呢。”
李汐心思一动,竟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那女子是什么人?”
“这个,奴婢就不得而知了。”新衣掩唇笑着。
李汐心里就似打了个结,目光再往前头看去,就只看到李铮的仪仗,早没有凤尘的身影。
“那女子奴才也听说过,听说是一商户的女儿,一路追着凤将军到了凤府,这一住下便不走了,死活要给凤将军做小。”抬步撵奴才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因对方是小女子,对凤将军又痴心一片,凤将军也不好开口赶人,下头的人见这姑娘对凤将军是无微不至,也把她当女主人似的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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