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热水的浸泡之后,夏颜洗掉了一身的汗味与污垢,丢弃了刚刚与孟禾一起赏月时的心事,独自安眠。
可是夜里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来到酒楼的这段日子,她很少出现这种情况,如今倒是例外了。
今夜她还喝了不少酒,按理说应该更容易入睡才对,可事实并非如此,躺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索性起身,前往隔壁宋漓的房间。
见着房间里的油灯还没熄灭,夏颜这才试着敲了几下门,便听到珍儿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谁呀?”
自从酒楼第一次招新人开始,珍儿就搬到了宋漓的房间,并睡在卧室的外间。
“珍儿,是我,麻烦起身给我开下门。”
听到夏颜的说话声,珍儿立即起身穿了衣服,回应道
“哦,马上就来。”
这也是珍儿搬来后,夏颜第一次进入隔壁的房间来找宋漓,平时没事的时候,她大多都是自己一个人待在屋内发呆,又或是写字作画来打发时间。
待珍儿把门打开,宋漓也披了件衣服靠在床边,莞尔一笑说道
“大晚上的你怎么不睡啊,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了。”进门后,夏颜一副嬉笑的朝着里屋走去。
“什么事啊这么急,非得在深夜里说?”听夏颜说有事,宋漓赶紧起身下床,立刻穿上鞋子朝前而来。
“就是想你了,想与你同床共枕啊!”夏颜笑意盈盈的说着话,牵起了宋漓的手,转身朝着床边走去。
“只是你的这一句‘同床共枕’我可消受不起,就你那奇特的睡姿,无论谁与你一起,都是折磨。”
想想宋漓所说之言,夏颜也无力反驳,因为事实确实如此,之前在清州的那段“同床共枕”的时光,宋漓确实“受够了”,只是不得已罢了。
“咦,这就你的不对了,哪有人会这么说自己未来‘夫君’的?”
“唉……还真把自己当成‘颜公子’了,我都不敢想象你以后嫁人会是怎样一副模样。”
宋漓很是无语夏颜的这一副貌似“公子”的做派,虽然自己已经习惯了,可她这心里还是免不了替夏颜一顿操心。
“我呀,得把你和珍儿都嫁出去了,然后再帮宋言和傅云帆娶一房媳妇,至于我自己,以后再说吧!”
“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我们的家长了,真是瞎操心,别到时候都成老姑娘,谁还愿意娶你?”
“嫁不掉,那
就赖着你啊!”
这时刚刚合上房门,并上了插销的珍儿,转身看到夏颜一副腻歪的拉着宋漓的手,忍不住“咦”了一声,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实在受不了她们两个在自己面前“秀恩爱”的这般模样,越看越想笑,便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床边,玩笑般说了句
“夜深了,请颜公子和小姐赶紧歇息吧,奴婢在外间替你们守着。”
“呀,有人吃醋了,呵呵……”夏颜说着话来到外间,拉着坐在床边的珍儿往里屋而去。
“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这个小美人呀是吧,今夜若只有我们俩,岂不是太无趣了?”
言语之间,夏颜免不了又是一副稍显轻佻的身体动作,趁机调戏珍儿的模样,真真忘了自己“女儿家”的身份。
“你少在我们面前胡说这些瞎话,别把我们珍儿给带坏了。”
听着宋漓一副妥妥的老实人模样,夏颜忍不住憋笑道
“珍儿倒是有点儿希望,尚可调教一番,至于你就算了吧,呵呵……让你跟小羽表白,都不知说了多少次了,昨天就这样把人给放走了。”
“昨日,也不知是谁把他撵走的,现在可有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