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伟的星辰大殿中，楚蕊不知所措地站在了天秤之前，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魔女已经发话。
折上折这话听着就感觉不怎么靠谱。
“你要救人对不对？”手持魔杖的魔女此时直接闪身走下了台阶，出现在天秤之前，双手大大地张开，“没问题，任何事情我都能满足你。”
“真、真的……”楚蕊喜怒几乎都脸上。
抬眼的瞬间，魔女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贴面之前，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轻笑道：“但你能给我什么。”
“我…”楚蕊张了张口。
她好像是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才走入了这座宏伟的大殿——她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更多的事情——关于祭品。
祭品…辉夜千锋是直接用人命来当做祭品的，或者是逃亡路上击杀的高级异种身上的重要材料。
可那是辉夜千锋有能力获得祭品……她，她有什么？
“我…我可以不可以以后再给您凑齐祭品……”楚蕊怯生生地道：“我…我现在没有钱，也没有宝物在身上……”
“你还有你自己。”魔女眯起了眼睛，直接打断道：“在我这里，愿意为人牺牲的灵魂，是最值钱的。你可以选择放弃自己，一命换一命，那么你想要救的人，我可以保证他马上生龙活虎。”
高兴的时候。
——无能的人…
“会有人喜欢记录平凡的东西。”青年站起了身来，“就像是这样。”
……
忽然有婴儿的啼哭响起…在射灯之下，羊水与鲜血之中，如丑小鸭似的婴孩尚未能睁开眼睛，正式地打量着新生的世界。
——你这么漂亮，可以去给大修士当女佣啊？
——可是我……
“你喜欢的自己还有很多。”作画的青年微微一笑，“还有很多门。”
——这样啊……
楚蕊目光失神，任由魔女托着自己的手掌，缓缓地伸向了天秤……这里是意念的空间，她此时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实体之中所紧紧握住的怀安大哥手掌的温度。
擦肩而过的时候。
一扇扇门，无有规律地出现在了楚蕊的眼前，斜着的，竖立的，横放的，甚至停旋在半空之中的。
“不要！”楚蕊大惊失色。
她安静地躺在了青草地上……而世界，仿佛忽然之间翻转了过来，整个身体往下坠落……坠落在了一片纯白的空间之中。
——自己都吃不饱，还好管人家。
血红的…昏暗的……
“所以它才是珍贵的。”青年低声道：“就像是我从你手中抢走了一样。”
“年轻而逝去的生命的遗憾会比年老的更多。”
“会遇见自己。”
楚蕊脸色难堪。
——哪来这么多戏，只是普通的开腹而已……
——汪！
一滴鲜热的泪水悄然无声地自小女佣的眼角滑落。
“献祭吧，向我献祭你的怀安大哥。”魔女轻声细语道：“你看，他就在你的身边，就像是活生生的祭品一样，是你唾手可得的绝佳祭品。一个为了能够让你活下来而牺牲的人，难道你就不应该让他的愿望能够达成吗。让他……成为你的资粮，成全你的一切。献祭他，你可以马上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你可以马上回到你父母的身边去，你可以回到无忧无虑的生活之中……一切，都将会是如此的美好。”
他依旧昏迷不醒，只是有了少许的反应。
“你想喝这碗汤吗。”
楚蕊下意识地看着那平静的，平衡的天秤，习惯性避让的性子让她喃喃自语道：“难…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不错，错的只是这个世界，错的是怀安大哥。”魔女轻轻地以嘴唇轻咬着她的耳朵，“为什么要自不量力地救你，为什么要用给自己的死亡来让你不安……为什么明明没有保护你的能力，还要出现在你的眼前。你在黑暗之中，你没有见过光明，为什么要成为那道一闪而逝的流星？”
“如何，你想清楚了没有，做还是不做。”魔女笑容充满了戏弄，“如果你犹豫了，也可以现在就离开这里，等以后找到了等价的宝物或者祭品之后再来——当然，你想要救的怀安大哥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我就不知道了。”
——没…没考上，对，对不起。
“为…为什么……”
楚蕊下意识地抬起头来，依然只能看到青年的背影——她已经打开了许多记忆的门，从从小到大的，按理说已经变换了许多的位置……然而却始终无法看见对方的面容——哪怕是侧脸。
楚蕊怔怔地看着那已经完成的画作。
——可…可哪里来的烟火哦？
——我捡来的，看！仙女棒！
——哇！
——他在城门之中卖力地搬运者兽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