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信,但我信我自己!”拓跋紫勾唇一笑,眨了一下眼睛上的水,看着他的手,“这样用力抓着我,有没有感觉到丹田在隐隐作痛呢?”
冥天言稍微用了一下力,果然感觉到丹田在隐隐作痛,不过他沉稳,并没有表现出来。
向易却急了,立即喝道:“你对我家公子做了什么?”
“没看到他后颈上闪闪发光的毒针吗,他中了我的毒,每月得吃两次解药。”拓跋紫睨着冥天言,“这样抓着我很废力,劝你赶紧放了我,毒性才不会发作!”
冥天言松开了手。
拓跋紫恢复自由,她甩了甩被抓得发疼的手,心想这男人虽然大病刚愈的样子,但力道和身手都很好,等他病真正好,又将是一个狠角色。
“你可知道若是害死我家公子,该当何罪!”向易用剑指着拓跋紫,“赶紧交出解药!”
被剑指着,拓跋紫一点都不紧张,反问:“你这是在咒你家公子吗?我又没说他会死!”
“你……”向易被噎了一下。
拓跋紫继续说道:“他只是用力的时候丹田会隐痛,如果没有按时服解药,以后发作会一次比一次难受,但你们放心,绝对死不了!”
这样还让他们放心?
向易怒道:“你这个女人真歹毒!”
“歹毒吗?我怎么觉得是我太善良了!”拓跋紫耸耸肩,“你们知道了我的秘密,我本来应该一包毒药把你们全部毒死才对,毕竟死人的嘴才是最严实的,可就是因为我太善良了,才没有把你们毒死,以后每个月还得浪费时间给他炼解药,你们以为我愿意啊!”
“这样说来,拓跋大小姐的确是善良的。”冥天言说道。
“嗯,你知道就好。”拓跋紫向他伸出手,“给钱!每个月给你炼制解药,不但得花钱去买药材,还得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我很累的!”
“你这个女人,不但歹毒,还贪财!”向易气得一剑就想往拓跋紫的心窝里扎,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还敢威胁他家主子的女人。
冥天言从叠放着的衣袍上拿过一块玉坠递给拓跋紫,“这是块千年凤血玉,足够你买许多药材。当然,你若是收藏它,我会更开心。”
“公子……”向易喊道,那块玉可是王爷最喜欢的。
拓跋紫也不客气,一把夺过就放进自己的腰包里,落下一句“今晚派人到拓跋府偏北院找我拿药,记得不要被人发现“后,转身就要走。
“可我还是觉得你留在这儿给我炼解药,最好。”冥天言握住了她的肩膀。
“诶,我觉得你这人好不大气,给我什么千年凤血玉,又不让我走,你逗我玩呐!”拓跋紫也不是吃素的,边说边肩膀一缩。
冥天言只觉得她的肩膀俏皮一缩,就那样从他手中滑走了,他只撕下她一片衣裳,才知道她刚刚的话是在分散他的注意力。
而他,中计了!
拓跋紫虽然摆脱了冥天言,但一转身,向易和另外一名护卫的剑齐齐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拓跋紫头疼,她现在还站在浴桶里,太难伸展手脚了。
就在拓跋紫不知道如何摆脱时,门“啪”地一声突然被一股强大气浪给推开了,向易和另外一名护卫被气浪打得飞了出去,砸在桌子上。
紧接着,一条黑影闪了进来。
拓跋紫只觉得眼前一黑,眨眼间她已经被裹上一条黑色披风,并被人抱在怀里转过身去。
微风拂动,那人的衣角和墨发随风飞扬。
冥天言站在浴桶里,却只看到来人高大的背影,还有那股慑人的气息。
“我的女人,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则后果你负不起!”来人丢下一句话,抱着拓跋紫一步一步离开。
“冥北凉,你跟着我做什么?”出了别庄,拓跋紫开口道。
没错,来人正是冥北凉。
虽然是冥北凉救了她,但这种被跟踪的感觉很糟糕,尤其是她一直想摆脱他们父子。
冥北凉冷着脸,“我不来,你能全身而退?”
“那是我的事,谁让你不告诉我他是谁的,我只能兵行险招了。”拓跋紫挣扎,“放我下去!”
冥北凉将她放在地上。
拓跋紫落地之后就将披风给摘掉,里面一件浅蓝色的衣衫湿了水后,薄薄地贴在身上,身体窈窕曲线毕露,还有肩膀处的衣服被撕掉,整个肩膀都露了出来。
冥北凉一见,脸色更冷了,她刚刚就是这副模样站在浴桶里,被三个男人欣赏的?
一想到这,冥北凉恨不得返身回去,把那三个男人给宰了!
“你儿子引起别人的注意了,刚刚那人在叫人查你儿子!”拓跋紫自然不知道面前的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她边用披风擦着脸和脖子上的水,边漫不经心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