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小月，谢谢你。”
“谢什么呀，咱们是姐妹，等过完年你来京市，多给我带些你们青市的特产就行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姜瑜就听到有人喊秦舒月。
“小鱼，我妈喊我了，我先去了，咱们有时间再聊。”
姜瑜一直在等着张芳的电话。
她以为张芳会很快打来电话，没想到张芳还挺能沉得住气，一直到第二天，家里的电话铃声才响起。
“喂，哪位？”
“姜小姐。”张芳沙哑的嗓音中满是疲惫，她小心翼翼的叫了声：“我是张芳。”
“有什么事吗？”
张芳心内充满感激，在她失去工作，被公婆谩骂孩子埋怨，老公嫌弃，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姜瑜给了她生活的希望。
“姜小姐，对不起。”
想到自己曾经做的那些，张芳懊悔不已。
的确是她对不起富美在先，可姜瑜依旧念在她跟着张老板工作了好几年的份上，给她送了年礼。
比起只能看得到利益的赵清欢，姜瑜和张老板这种有人情味的老板，才是好老板。
只可惜，她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忘记了初心。
“姜小姐，谢谢你。”
张芳哽咽着，强忍着胸腔中翻涌的酸意，努力的控制着悬在眼眶中滚动的泪水。
“不过是份年礼，没什么好谢的，富美的老员工在岗的，辞职的都有。”
这话，让张芳听了心里更加愧疚，越发觉得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很不道德。
她还有什么脸再求姜瑜，让她回到富美工作。
富美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那……您忙，我就不打扰您了。”
在即将控制不住情绪的一瞬间，张芳挂了电话。
赵清欢在京市的势力很大，她工作并不好找，若再找不到工作，她就只能去外地了。
想到只把她当挣钱机器的家人，张芳缓缓蹲下身，双手抱腿，把脸埋在腿上，呜呜的哭着。
“你哭啥啊，没什么过不去的事儿，你还年轻，日子还长着呢。”
电话管理员站起身，安慰着张芳。
桌子上，电话铃声响起。
他接起电话后，朝着外面喊了一声：“你的电话，找你的。”
她刚挂了电话，找她的人只会是姜瑜。
张芳擦去脸上的鼻涕眼泪，深呼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接过电话：“姜小姐。”
听筒里响起姜瑜温柔的声音。
“张芳，过年了，工厂里要扩大生产，需要熟练的缝纫工，你愿意来工厂里上班吗？”
张芳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她手死死的捂住嘴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是工厂老人，待遇肯定会比其他人好一些，也有晋升机会，你可以考虑一下。”
这一刻，张芳终于控制不住翻涌的情绪，当场哭出声音。
“姜小姐，我愿意，我愿意，谢谢您还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干活，把工厂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我一定拼尽全力好好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