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瑾听着北关秋水说话,笑得差点喷出来,极力忍俊着,拉她一起飞下擂台。
“是是是,对对对!就是姐姐的,我是还给你的,好了吧!?”
北关秋水重获堇色翅翼,确实心情大好,谁让这翅翼美得如此炫目呢?任何仙姝都抵抗不了这美丽诱惑。
她勉强白了玉瑶瑾一眼,才收起翅翼,言道:
“你当我在乎这花里胡哨的物拾?吾宁愿你没有保留,与我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也比给我送礼舒服!”
玉瑶瑾腹诽:有本事你就不要!
佯装嘟嘴:“行行行!下次吾争取打姐姐一个人仰马翻、满地找牙,省得姐姐挑理!”
北关秋水知道她是故意怄人,噗哧一下笑了出来。忍不住用粉拳捶了她一下,这才说重点:
“今日你是没机会了!吾要设宴款待你们,给你接风洗尘!顺便给你找个门路,要个藏经阁的令牌!话说,你到底是什么修为?为什么…我每次都探不到呢?”
这事儿都快成她心梗了!两次打架,居然都不知道玉瑶瑾的修为等阶,只从谭渊那里听了个大概其:玄冲境左右。
玉瑶瑾知道她的心思:两人是不打不相识。索性成全她!急忙从怀中取出蓝珀石来,收入仙家彄环里,“不是应该我请姐姐喝酒才对嘛?真不用我请嘛?那我可不客气啦!其实,我跟姐姐差了两阶修为,自然是不如姐姐的,输给姐姐再正常不过了。”
此时,两人已来到众人当中,玉瑶瑾的话,不单是给她一个人说的。
北关秋水见识的宝物确实多,任凭玉瑶瑾手快,也没逃开她的慧眼。只听她恍然地吐槽道:
“原来…你身上带着蓝珀石?怪不得呢!我就说嘛,谭渊那家伙定是看走眼了!你根本不是什么玄冲境,这实打实的华阳境三阶修为,吾看他还怎么墩嘴!”
提起谭渊,玉瑶瑾心中一凛,急忙小声追问一句:“师姐,谭渊不会在大会上来找麻烦吧?”
北关秋水早有准备,附耳道:“青羊宫能与你对垒的就这么几个人,我都打不过你,还有谁能给他出头?除非…除非是长老!但他们都上不了擂台,你只要小心归程就可以了!”
她说得很实在,直接交了实底,还带着自己的分析,叮嘱玉瑶瑾小心归程,疏而不漏。明显是心里向着玉瑶瑾,有意偏袒。
玉瑶瑾击杀了董天仁,青羊宫的长老们一直没有明确的表示。虽说严令禁止私斗,但毕竟死了一个优秀弟子。
董天仁是青羊宫的大众弟子,是从外门、内门一路晋阶上来的,并没有谭渊他们那样的嫡传师父。但谁又能说得准,长老当中没有看好董天仁,想要收为嫡传弟子的呢?所以,北关秋水还是提醒玉瑶瑾小心防范!
玉瑶瑾有蓝珀石在手里,只要不和花子祺他们一起走,自己一个人跑路,还真不容易被堵到。
所以,她笑嘻嘻地摽着北关秋水,把此事一带而过。与众人同行,来到一座安静的偏殿之内。
青羊宫弟子们没用大师姐说一句话,便自发动手,简单布置桌椅,还各自从彄环中凑出酒啖和仙醪,一顿仙家特色的酒宴,便正式开启了。
道家酿酒者极多,桌面上的仙醪可谓五花八门:腊酒,黍酒,甚至还有醨酪。虽无山珍海错,却搳拳声不绝于耳,酣酺者有之,把酒持螯,走斝飞觥,一阵的胡吃海喝,十分热闹。
北关秋水没有食言,真的找来一位负责藏经阁的师弟,给玉瑶瑾要来一块玉质令牌,用来出入藏经阁,方便她随时阅览。
玉瑶瑾与北关秋水一战的消息,可谓不胫而走,宴会才进行一半,青羊宫上下便已知悉。
还真引来两个玉瑶瑾的‘老熟人’——有点娘娘腔,习惯捻着兰花指的道士:冼滁山;和那位脸上像是做了拉皮手术,皮笑肉不笑的僵尸脸:赖灵运。
这两个神助攻,没有直接进入大殿,而是躲在角落里偷窥。确认真是玉瑶瑾之后,冼滁山就把赖灵运拉到外面,咬牙切齿地击掌道:
“哼,真的是那个玉瑶瑾,玉护卫!居然还敢来参加道门盛会!?”
赖灵运两手一摊,斜眼附和:“可不是?还和大师姐搭在一起了呢!”
他言外之意,很难下手了!
冼滁山何尝不知,登时气得跺脚,拉着赖灵运就走,“走!找谭师兄去!”
赖灵运一把甩开他的抻拽,劝谏道:“你找谭师兄有什么用?没看到她现在什么修为嘛?实打实的华阳境三阶!上次,根本就是隐藏的修为!否则的话,董师兄怎么可能死在她的手里?华阳境三阶啊,就算谭师兄这几日突破了,那还…差着一小阶呢。”
冼滁山一听他这个语气,立马就急了:“不找谭师兄我们找谁?按你的意思,她是华阳境三阶,我们就不给董师兄报仇了嘛?别忘了,还有蓝膺师弟呢!她就是华阳境七阶、八阶,也得血债血偿!”